是自己人。”
“不过,咱们和他们好像还是有些隔阂。”
“那不是隔阂,而是结党。”赫连燕觉得用结党这个词好像夸张了些,“郎君身边有几帮人。曹颖老贼他们是一批,南贺他们是另一批,韩纪和几个文官是一批……”
“那咱们呢?”
姜鹤儿看着她。
“你就是个狡猾的!”赫连燕伸手捏了一下姜鹤儿的脸蛋,“吹弹可破,我见犹怜。咱们是一党。”
“可我不结党。”姜鹤儿说道。
“呵呵!”赫连燕说道:“你和我都来自于大唐之外。”
“你想说,咱们和娘子是对头吗?”姜鹤儿问道。
“你别害我!”赫连燕突然揽住她的腰肢,“娘子出身周氏,身份尊贵。
你莫要以为她在后院中万事不管,就好哄骗。
不说她,就说那个管大娘,此人最是护主,你若是得罪了娘子,小心以后她收拾你。”
“为何不提怡娘?”
“不敢提。”
“为何?”
“怡娘总是站在屋檐下,平静的看着后院。可我总觉着她在盯着我……
我知晓这是一种错觉,可只要她在场,我总是觉着头顶上悬着一把刀。”
“有那么玄乎吗?”姜鹤儿笑道:“我不怕怡娘。”
“那是因为你无所求。”
“你有所求吗?”
“有。”
“是什么?”
赫连燕看着北方。
“回去吧!”
姜鹤儿感受到了她的意趣索然,“好!哎!你松开手!”
赫连燕的手顺势一滑,姜鹤儿尖叫一声,就蹦了起来,脸红红的道:“你……你羞不羞!”
赫连燕笑道:“下次再敢得罪我,我便与你一起睡。”
“呸!”姜鹤儿怒道:“休想!我宁可和……”
“和谁?”赫连燕笑的妩媚,“和郎君?”
“不和你说了!”
姜鹤儿跑了。
“好漂亮!”
远处的姜鹤儿止步,指着夕阳喊道。
赫连燕回身看去。
夕阳把天边染成了血红色,一片片云彩,仿佛就是一片片血泊。
“当年,也是这样。”
赫连燕全家被杀时,她只是个幼儿。那天唯一留给她的印象便是夕阳。
和此刻一样的,血红色的夕阳。
随后,赫连家血流成河。
“燕儿!”
杨玄正好出来溜达。
“郎君。”
“很美啊!”杨玄看着夕阳,觉得壮美无比。
“郎君可有诗吗?”
杨玄负手而立,耳边,朱雀说道:“为了妹纸,你是要缠绵的还是要悲壮的?”
我要个屁!
杨玄早就有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人的才华,真是令人不敢置信……赫连燕默然良久。“郎君的诗才,前无古人。”
“这妹纸动心了!”朱雀叫嚣,“上啊!小玄子!”
杨玄觉得赫连燕的情绪有些不对,“可是有事?”
“郎君还关心我这个吗?”
不会是亲戚来了吧……杨玄硬着头皮道:“你是我身边得用之人,自然该关心。”
赫连燕笑了起来,在夕阳下宛若一朵鲜花盛开。
“只是想到了当年的一些事。”
“何必想那些。”杨玄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是啊!只是想到了当初灭门一事,有些感慨。”赫连燕叹息。
“不是造反吗?”
“不是。”赫连燕摇头,秀发在夕阳下闪着金黄色的光,“后来我到了潭州后,寻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