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身份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世家公子,年少多金,这样的人又有哪个不爱?
果不其然,刚一踏足甲板,船上蓄势待发姑娘们便围了过来,顿时将他所处的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公子是一个人吗?用不用奴家来陪你?”
“还是选我吧!小女子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公子不要听她们的,这些毛都没长干净的小丫头,又哪里比得上小女子的风韵犹存?”
一名身材曲线夸张的女子,挤了挤胸前的丰腴,看得绿衣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公子,我会功夫!”
“公子,选我!”
众姑娘或是抱着孟离的胳膊,或是拽着他的衣服,卖弄风姿,吵得孟离头都大了。
“够了!都给我滚开,我家公子有约了。”
关键时刻还是绿衣站了出来,一声大吼,惊退众人。
“哼!有约就有约,有什么了不起?”
意识到这笔买卖做不成,众女子顿时散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真是太可怕了!”
空气中残余的脂粉味让孟离快要窒息,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孟离也不是没有去过烟花之地,当初在界水城的时候,便跟着刘风流去过当地最大的花楼。
和这里的“惨烈”相比,当时他们去的地方,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不过像这种你争我夺的情况,有时候反而更获青睐,说不上孰优孰劣!
在绿衣的护送下,孟离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来到花船底层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灯光昏暗,虽然有两人坐在房间内,但却寂静无声,与外面的喧闹相比,判若两个世界。
孟离目光一闪,看向房间里的两人。
这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多岁,男的四十出头,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皆是一副严酷的表情。
孟离走进房间,坐在二人对面,见他们这种态度,嘴巴一撇道:“二位到了这种地方,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你们身份异常吗?不要这么严肃嘛,开心一些!”
“公子倒是好雅兴。”
说话的是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子。
此人相貌平平,正如普通的妇人,毫不出奇,若是不经意地看上一眼,很快便会将她的容貌忘记。
绿衣用手指在下面偷偷捅了孟离,提醒道:“这是我姐姐,绿竹。”
绿竹,清水谍三大头目之一,此人相貌虽然普通,身份却不普通。
孟离伸手抱拳道:“前辈不要介意,在下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四十岁的男子冷哼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有时一个玩笑就会葬送一队人的生命,甚至使得数年苦功化为乌有?”
“这位就是寒石前辈吧,失敬!”孟离看向男子,由衷敬佩道:“清水谍的各位身处险境,责任更是重大,在下自然不敢相提并论。”
“哼,既然你知道,那就把你身上的令牌交出来吧!”
“令牌?你们说的是这个?”孟离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令牌拿了出来,这一块儿正是他来北梁之前韩崂山交给他的令牌。
绿竹和寒石看到孟离手里的令牌,猛然起身,异口同声道:“把你手里的令牌交给我!”
不对劲!
这两个人找他来一定是另有目的!
孟离脸色一沉,立刻将令牌收了回去,与此同时,扭头看向绿衣:“这块令牌究竟有什么用处?”
绿衣神色纠结道:“这块令牌代表着清水谍的最高权力,见令牌如见帝王,如今刘学兵已无他退路可走,在南唐任命下来之前,我姐姐和寒石需要借助这块令牌掌控清水谍。”
孟离神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