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艾斯德斯笑了笑，眼神极具侵略性，“今晚你已经是我的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重点不是这个，队长，步骤搞错了。”路叶一本正经。

“嗯？”

“我、我还没有洗澡呢！”

“没事，我不在意这个的，总之……只要随心所欲就行了吧？”

艾斯德斯拉开了路叶的衣服。

路叶被按倒在床上，他的手突然碰倒了床边的某样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了响声。

突如其来的动静，使得两人都停下了动作。

掉落在地面的，是一个立式的相框，相框的玻璃已经全部碎掉了，里面的相片也飘在地面。

路叶伸手将其捡了起来。

相框上是四个人的合影，一身白色军装的艾斯德斯，与三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

路叶一眼就认出了那三个人是谁。

——三兽士。

这是一张四人站在某个类似于战场的地方的合影。

玻璃碎片与裂开的相框，令两人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对不起。”路叶低着头。

“没什么，一张照片而已。人已经不在了，留着又有什么用呢，那只是来不及处理的东西罢了。”艾斯德斯用手指抬起路叶的下巴，“没必要因此而自责。”

因为察觉到了路叶低着头的小动作，所以她的动作很温柔。

不过路叶只是觉得难蚌。

要知道，三兽士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要是没有路叶情报，龙船上的夜袭小队恐怕凶多吉少。

而自己这个杀了艾斯德斯手下的男人，此刻还打碎了他们的合照，艾斯德斯还要因此来安慰自己……

伤感绝对没有，也没有幸灾乐祸。

只是仔细想想，自己跟这些人无冤无仇，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罪恶感的。

路叶的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但这点罪恶感并不能阻止他的行动。

“可是队长你会摆在床头，证明这照片对你来说很重要吧？”路叶问。

房间内的装饰并不多，而这个相框则是其中之一，足以可见艾斯德斯对它的珍视。

“我很看中手下的性命，”艾斯德斯说，“不过他们已经不在了，就算我哭，我发脾气，帮他们报了仇，他们也回不来了。我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三兽士没有了，但我还有你……在你之前，我没有恋爱过，我只把你当作男人，不会让你寂寞的。”

路叶这时终于察觉到了艾斯德斯的情感。

怪不得她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告白。

路叶叹了口气。

“队长，我改变之前的想法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