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在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恐怕连一朵微不起眼的浪花都算不上。
但对于上京,
对于世界政府,
对于所有人的天人而言,
这两天却是一场惊涛骇浪!
......
黎明破晓时分。
就像是汹涌的浪潮渐渐褪去,让上京都市中心折腾了一夜的“震感”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只留下了大片建筑倾倒坍塌后的荒芜和狼藉。
铛铛铛——!
忽然间,天人广场的那座钟楼上的大本钟敲响,白鸽轻轻震动纯白的羽翼掠过轻纱般的晨雾,掠过这片在晨露中略显潮湿钢铁丛林上空,那双黝黑透亮的童孔充满了惊讶地打量着脚下一夜未见却倏然发生了巨大变化的城市。
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议员阁下和政客先生们,有的被压在建筑废墟痛苦呻吟,有的从地下的废墟中艰难爬出,还有的站在空地上对着不远处姗姗来迟的上京警卫厅的警员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发泄着!
一片混乱噪杂的众生相中,有个老人却沿着像是被撕了条缝的地面,一言不发地沉默走向了地下。
一缕晨曦落在地缝里,刺破照亮了前方了路,依稀可以看到那地质层各种各样的横切面和管道破裂后喷着污水的下水管道。
在那地缝的最深处,
老人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对方就那样仰天躺在半截水管上,身体表面皮肤像是膨胀后又突然急剧收缩一般泛起了干枯树皮般的皱着,浑身上下的骨骼和肌肉几乎找不到太多完整的地方,如同被戳出了无数孔洞的干瘪气球般浑身上下都在汩汩暗黑色的血液。
倘若换个人迈入地下看到这幅狰狞可怖的场景,恐怕第一时间都会被吓一跳,以为这是从地狱裂隙中爬出来恶鬼,绝对不对将他和某个眉清目秀嘴角挂着肆意微笑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但这个走入地缝中的老人从发现这具诡异可怖的尸体一开始,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对方那面目非的脸庞,忽然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老人自然认出了这具尸体。
第二裁决使!
妖刀!
普索怀斯曼!
渐渐地,老人那张这一夜来几乎没有太多情绪变化的面孔,浮现出了一抹幽然的情绪。
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说道,“我以为造物主总是公平的,人类这样拥有着庞大人口基数的种族,总有一两个不是那么让我失望的家伙。”
老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视线缓缓从普索.怀斯曼那张面目非的面庞上收了视线。
这才再次开口道:
“现在我依然那么觉得...
只是很可惜...
那个家伙并不是你。”
说完这句话后,老人转过身看了眼从头顶缝隙下照进来的那一抹火红的晨曦,太阳已经从东方完升起了。
犹记得昨晚那场回忆上,他和代表着天人九大家那些议员的约定就是——倘若太阳升起之前普索.怀斯曼无法解决这次动乱便由他们重启尘封在历史中的“天导九刃众”。
他没有盲目的去搜寻东野原。
因为他知道,
那没有任何意义。
对方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而今天早上天人广场的那一幕,和对方在离开时留下了话语,却让老人嗅到了一丝“风起雨落也降至”阴郁气息。
眼下,
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只是这样一来,
裁决司的第二裁决使在一场电视直播的追捕中,被当着无数上京市民乃至世界三百多个同盟国无数民众的眼皮子底下,在追杀的途中被人无情反杀!
这一下子简直无异于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