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猛灌一通,又不轻不重的咳嗽两声,阳城延面上担忧之色不由更甚。
“家上······”
“莫如家上先行回转长安,由臣盯看修渠事?”
阳城延说话得功夫,刘盈也终是从长达两分钟不间断的咳嗽中解脱出来,满是疲惫的长出一口气。
捋捋鼻息,又抓起碗灌口温水下去,觉得咽喉稍好受了些,才笑着对阳城延摆摆手。
“无妨无妨,只秋末骤寒,故偶染风寒而已,不几日便当痊愈。”
言罢,刘盈不由侧过身,将手中陶碗交给身旁的春陀。
“去,再取些滚水。”
“切记,务必是滚水,不得兑凉水!”
待春陀面带担忧的领命离去,刘盈才又坐回座位,用绢布拭了拭鼻下,才抬头望向阳城延。
“且说正事。”
“渠尾淤泥清掘之事,少府可探明?”
“——冬至日前,可能尽毕?”
听闻刘盈此言,阳城延也只好暂且放下心中担忧,对刘盈微一拱手。
“禀殿下。”
“往二十日,渠下游淤泥之清掘,便事已过半。”
“若无差池,复二十日,当可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