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缠!”惊怒下,楼千欢都有些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斥责才好了。
“岂有此理的是你们吧!我漕帮一向守法做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帮着朝廷沟通南北,不说功劳,也有些苦劳吧?可你们呢,无缘无故地以莫须有的罪名对我们下手,不光把我等捉拿软禁,还以帮中兄弟的性命为要挟,更杀伤我帮中过百兄弟……这天底下的事情就逃不过一个理字,你们如此加害我漕帮,难道我们就不能讨要个公道吗?我不求你们能偿命,可抚恤我遇难兄弟的银子却不能少,要不然,我这个漕帮帮主还凭什么服众?”
杨轻侯的一番话说得楼千欢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是哼了一声:“你这是非要与我两淮官府为敌了?”
“是你们先与我为敌在前的!既然已落到你们手上,我们兄弟就早存了死志,要我们的命可以,但想让我们妥协,不行!之前不行,现在也不行!每个死难兄弟五十两银子的丧葬抚恤银子,少一文也不成!”
“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听到这个数字,楼千欢差点就跳起来,可在看到杨轻侯,以及其他漕帮汉子那坚定的模样后,他总算是明白了,对方显然看明白了局势已然扭转,是官府求着让他们离开,所以才会大胆提出这等无理的要求。
而更叫他感到无奈的是,此事还真不好不从,不然自己的家人可就危险了,然后等到漕运真出了大问题后,朝廷再派人一查,不光官职,性命都可能要保不住。
面对杨轻侯笃定的目光,他终于再度让步:“你……你等着,我去禀报几位大人,再给你答复。”说着,便赶紧起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成了。一见他这么说,杨轻侯心中更是大定,自己判断果然不错,对方有着极大的顾虑,或是有把柄落在了漕帮手中,所以只能妥协。
直到楼千欢离开,其他人才从刚刚的恍惚中回神:“帮主,他们真就被制住了?不但肯放我们,还愿意给出更多补偿?”
“帮主,这都是真的?不会是他们还有什么阴谋吧?”
“帮主?”
面对众兄弟七嘴八舌的询问,杨轻侯呵呵一笑:“事实就在眼前,我们已经彻底安全了。很显然,我们在外边的兄弟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所以我们也绝不能弱了声势,总要为死去和受伤的弟兄讨要公道。”
“帮主说的是,就算他们官府再强也不能如此戕害我们兄弟,此事一定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和补偿,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说的是,我们不走,就这么和他们耗着!”
众人底气顿时就足了起来,之前还担心能不能安全离开呢,现在反倒是不愿轻易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实也证明淮南官府确实已着了慌,楼千欢只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便又匆匆赶了回来,虽然脸色很是难看,但在见了他们后,还是按捺住了情绪,勉强笑道:“诸位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官府愿意给出给赔偿,但你们也得保证,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因此闹出更多的动静来。”
这是打算妥协了,杨轻侯了然一笑:“这是当然,我等漕帮汉子素来最是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只要你们赔偿银子,再把我们之前被扣押的船只和货物全交还我们,对了,还有相关的补偿,我们就不会再提此事。”
虽然对方又突然多了几个条件,但到了这一步楼千欢已经没兴趣再与他们扯皮了,便飞快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筹措银子,把货船什么的都停回码头,然后你们便可离开!”
“那是当然。不过赔偿的数字可别搞错了,不然……”
“纹银一万两,足够抵偿一切了吧?”都懒得再与这些家伙斤斤计较,楼千欢迅速报出了一个数字,这已是他们的底线所在。
杨轻侯等人稍微一愣,便果断点头:“就这么定了!”他们本以为对方还会讨价还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