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 什么是自由(2 / 3)

我们现在也不催婚了,不是吗?没有人要求你30岁结婚生孩子,政府只是要求你30岁时捐出自己的生殖细胞。”

“很多年轻人选择机器人伴侣,昆仑山政府并不反对。”

“但有些东西,它不会快速瓦解,譬如说基因深处的某些想法,影响到你生活的方方面面。譬如说性自由是否是好事,是否需要强力禁止?目前我们无法得知。”

“我现在66岁,按照长寿物种的看法,还处于成长期,未来的我大有可为;但在过去短命物种的思维中,我已经年老体衰了,于是我变得焦虑不安,想要尽快出成果,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思维方式。”

“光靠人的意志按捺不住这种先天的本能想法。”

“但现在,我们可以用技术的力量,强行按住基因本能。这就是未来啊,定制性格带来的无穷未来,我们的社会都能因此更加美好!”

娜塔莎又问:“丁教授,还有人认为,大脑芯片本质上是乐丝芯片,它只是调节人的快乐机制,来达成自己想要的某种人格,譬如学习的时候感到快乐,做菜的时候感到快乐。对于这个观点,您有什么看法?人为调节快乐机制,似乎违背了大自然的创造。”

丁教授沉默了片刻,说道:“自然的创造是有极限的,自然的创造也并非完美生物。如果人类想要完美,就必须通过自己的头脑,向前迈出勇敢的一步。”

“我们目前确实只能调节人的快乐机制,一些更加复杂的情绪,痛苦、悲伤等等,暂时不能够调节。但我相信,随着技术的逐渐成熟,我们将完整补充‘人类哲学行为范式’,如果你想体验抑郁症的感觉,在不久远的未来,或许也能够做到。”

“在这里,我需要声明的是,这和吸毒不一样,所有的一切激素调节都是基于‘人类哲学行为范式’之内,不会超过人类能够承受的阈值。”

“而且目前能够改变的行为模式相当有限,我们还在想办法填充这个框架。”

“目前有一个观点,对快乐的追求,只是一种比较初级的行为调节模式。”

“如果在未来,我们想要突破这一框架,就必须要思考另外的一些东西。对哲学树的攀爬,我们只迈出了小小的第一步而已。我们认知,我们存在。”

主持人娜塔莎又问道:“未来的我们,能通过大脑芯片直接进入虚拟世界吗?一个完全自由,依靠想象就能进入的虚拟世界?”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目前的政府不会相关技术。我们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并不放心。这一技术主要还是用于科研用途,特别是提升大脑的注意力,警觉与丘脑有关,定向与前额叶眼动区有关,控制与背外侧前额叶有关。经过一系列的调整,能够让注意力上升一些。”

“是的,适合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完这句后,台下再次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娜塔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大概听明白您的意思了,‘人类哲学行为范式’是近阶段最为热门的研究方向,需要更多的人类样本案例。而大脑芯片又能够通过快感调节,轻微改变人类的行为模式。”

“譬如集中注意力会产生一系列的快感,看到伴侣的时候也会产生微妙的快感,从而出现一些终身伴侣。”

“您怎么看待伦理层面的改变,我们真的有能力操控自己的行为方式吗?这是全人类享受充分自由,还是极端的不自由?它促使着我们所有人,成为道德品质完全相同的,思维方式也完全相同的生物?”

“我们很多学者认为,这一条道路是通往完美社会的捷径。”电视台上的丁一卫教授沉默了片刻,“关于自由与不自由的看法。我认为目前的我是高度自由的。”

“我恢复到了过去的某种心态,并非政府强制要我加班加点地工作,是我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