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家中。
李母望着这个兼职媒婆,一阵阵头大。
媒婆这个行业,目前已经被唾弃了,说媒拉纤,坑前坑后,不道德。
所以已经没这个行业了。
但是呢,这年代的青年人结婚呢,又离不开介绍人。所以都是兼职媒婆,平时人家也是参加劳动的,也一样要挣工分,但人家天生八卦热心。
闲暇时,帮着两家说和说和。成了也有自己的一份礼,不成也能吃上几顿吃食。
二凤婶婶就是附近几个村出名的兼职八卦媒婆。
但李母却是满脸难色:“你再给想想法子,咋寻来寻去,不是带娃的,就是残疾的。”
二凤婶婶却笑着说:“哎,带娃的有福气,能生养,就咱们乡的二桥头那边啊,有个寡妇,哎呀,长得可好看了,而且能干活啊,不比男人差,不就是带个娃嘛,不算甚,这是福气呢。”
李母却道:“我家李可还没结过婚呢,他是头婚。”
二凤婶婶道:“结过婚的更懂得疼人啊,对吧,多好的事情啊。”
李母一时语塞,然后她道:“你就不能找个闺女嘛,不能好好给寻寻吗?”
二凤婶婶也无奈了:“都问遍了,听说是你家李可,人家不肯啊……是吧……我也没法子啊,要是三年前,都不用我来说和啊,但是现在,谁能有甚好办法?”
李母和李父对视一眼,难掩惆怅苦涩。
他们把二凤婶婶送走,又塞给人家几个鸡蛋,求着再给好好说和说和。
二凤婶婶欢天喜地走了。
李父和李母却是化不开的惆怅。
李母问:“咋办?可的婚事,该咋办?”
李父一摊手:“我咋知道。”
“你咋甚都不知道呢!”李母气的拍了李父手臂两下:“早知道,三年前就把咱可的婚事给定了,不然哪有现在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李父抽着闷烟:“现在说这还有甚用?”
李母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哎,你说秀英那丫头,跟咱可还能不能成?”
“咳咳咳……”李父都呛出来了。
李母更烦了:“干甚了,你,咋这么大的反应!”
李父没好气地说:“你也是真敢想,你当是三年前啊,人家现在还肯跟咱结亲吗?”
李母琢磨道:“那也说不定,秀英不是也没嫁出去嘛……是吧……”
李母看向了窑洞外面,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
大队的卫生室。
小彩已经把麻黄汤煎煮好了,给他父亲服下,然后在一旁安静休息。
李可在看书的空档,也去观察了一下病人的情况,麻黄汤没有尽剂,到了出微汗的时候,李可就让小彩暂停服用了,然后继续等待病人的情况。
病人家属在里面照料,李可又去了门口看书。
小彩走出来,见李可在翻书,她问:“哎,李大夫,这是甚书啊?”
李可简单回答道:“医书。”
小彩道:“你真爱看书,哎,你治病的本事是从医书上学来的吗?”
李可愣了一下,回答道:“是的吧。”
小彩点点头,说:“我们大队的那个卫生员,跟我年纪差不多,从小就不爱念书,难怪甚都不会了。”
李可哑言,继续看书。
小彩想了想,又问:“哎,李大夫,你……妇女的病会治吗?”
李可抬头看她。
小彩有些害羞,脸上露出不自然之色。
李可问:“咋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李可问:“痛经?”
“嗯……”小彩又点了一下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