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头皮发炸。”
“我感觉有些认不出赵长安了,是我掉队太远了么?才一年时间啊!”
张小雪看着大屏幕上面,赵长安那陌生而不羁的火炬头,心里面不禁怅然若失,如同肉眼可以看得到的两人之间的沙漏正在快速的流逝,注定成为一个空瓶子。
“我兄弟,牛比!”
吴悦扯着嗓子大喊,不过他的喊声在万千的掌声和喊声里,就如同大浪潮里面溅起的一朵小水花,甚至坐得最近的人,都不能完全听得清楚。
“装模作样!”
常杉显然还记得中午赵长安摸着她的头,热情的鼓励她要好好学习,别给父母丢脸。
“这是我学生,我的学生!”
而常友理显然没有听到女儿的牢骚,站起来大声的给身边的人说,一脸的骄傲。
——
赵长安这次没有要高脚椅,搁在舞台中央的有线话筒,也换成了戴着的无线话筒。
望着整个江大体育场里面黑压压的数万人群,他等到声音渐渐停歇,说了一句:“存在!”
“啪啪啪~”
“哔哔~”
“赵长安,你最棒!”
顿时,整个体育场又变成了山呼海啸。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先是唱得声情并茂,中规中矩。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这些天随着这首歌在国内各种渠道传唱,又容易朗朗上口,已经有很多人跟着高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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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这时候,和以前几次唱法的不同,赵长安第一次在这个位置,猛然拔高了音度,在整个体育场的上空炸响。
在这一刻,齐鹏在今晚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炸’的感觉。
他头皮发麻,知道了赵长安的态度!
——
7月15号,江城大雨。
这个时节正是长江流域的汛期,江水一夜暴涨,波涛凶猛。
“呜呜~”
众人坐上丹江景区的中型游轮驶离码头,横渡长江,进入汉水。
大雨磅礴,下得一里之外就难以视物,游轮保持着低速,在航线上行驶得小心翼翼。
赵长安和齐鹏站在栏杆上看大雨如江水,在江面上砸起亿万朵水花。
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从昨夜赵长安那猛然拔高的一句‘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明显有别于他之前唱法的高音。
齐鹏就大致明白了赵长安的不妥协。
而现在两人云里雾里不着边际的闲聊,赵长安也知道齐鹏昨晚听懂了自己所要传达的意思。
游轮在江流里面波动起伏,赵长安那一束火红的火炬头发型,依然是船上最醒目的亮点。
“好大的雨啊!”
“是大啊!”
赵长安和齐鹏一人说一句感叹雨大,相视一笑。
齐鹏需要时间消化那个文件,以及各种权衡;赵长安也需要时间,看能不能找到一种折中方案。
这个时候谈,显然都不是时候,只能闲谈‘雨好大’。
人生重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