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元烛得势之后,第一个举起屠刀斩向怜生教,且,是真个伤到了怜生教的根基。
“据说四百多年前,张元烛的最后一战,就发生在云州,他尽起朝廷底蕴,甚至于国运……”
想起当年旧事,启道光心中微动。
启家传承久远,甚至有人参与了那一战,这记载他模模糊糊也记得一些。
甚至,那一战后,流言四起,有说那一战,将中原的龙脉都斩断了……
“莫非,云州还有着张元烛遗留的东西?”
“大爷神机妙算,属下佩服。”
听得启道光的喃喃自语,一众启家高手不由佩服,却也不敢卖关子:
“前几日,有高手暗访安阳城,在其中,发现了仙魔幻境的波动……”
“张元烛留下的仙魔幻境?”
启道光若有所思,却也不再多说。
将那请柬收起,这才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
“杨狱何在?”
……
……
星夜回返的王牧之,并未直接前去龙渊王府,而是来到了城外。
呼呼~
初冬的大雪下,龙渊大河早已处处结冰,只有那行于铁轨之上的甲车,日夜不停的奔波着。
齐长法修成的甲车驰道,在数年后,已开始运转,云州大战,未调运太多农夫,正是因此。
“驰道、甲车……那齐长法,不愧身负神工果位。”
看了一眼呼啸来去的甲车,王牧之微微感叹一声后,提着垂死的赤血道人,来到了龙渊河畔的一座庙宇前。
这是一座新修没几年的龙王庙,却无甚香火,因为这庙主,是裕凤仙。
“王牧之?”
感知到来人,庙门陡然洞开,一袭红衣在后,青龙偃月刀却在前。
“你来做什么?”
裕凤仙说话,总是不客气,但王牧之自然不会介意,只微微一笑:
“郡主功行越发深厚,想来不日就可晋升武圣了……”
“怎么,你是来嘲笑本郡主的嘛!”
听得这话,裕凤仙脸色一黑。
这些年,随着天下大乱,龙渊道内不知多少人在棋盘她晋位武圣。
尤其是,她到了张玄霸传承之事流传出去后。
但,武圣之难,实非容易,纵然先后继承了自家爷爷,与张玄霸的传承真气,她也还差一线,才能叩动那扇门。
而除此之外,她的道果,也远未临近十都……
故而,这几个月,每每有人提及武圣,她心中就十分烦躁。
“自然不是……”
王牧之哑然,却也不在意,只将那赤血道人往地上一丢:
“实不相瞒,王某此来,是想以此人,换云州一府之地……”
“不可能!”
裕凤仙断然拒绝,凤眸含煞:
“王牧之,你莫以为你是武圣,就能肆意欺辱我龙渊一脉!本郡主不怕告诉你,你虽是武圣之尊,我未必就奈何不得你!”
“是,是,是。郡主乃是赵王爷钦定的传承者,自非王某可敌,不过……”
后退一步,避开那横斩而至的青龙偃月刀,王牧之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听我将话说完吗?此人是……”
轰!
刀光乍现,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刀鸣,这分明是青龙偃月刀,可王牧之却隐隐察觉到了凤翅镏金镋的影子。
这位承接了张玄霸衣钵的郡主,已渐渐有了不可思议的蜕变,让他都感受到了威胁。
“他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成!”
一言不发,大打出手。
裕凤仙的脾性,从来刚烈,于幼时,是因父母早夭,而如今,却是因为她已成龙渊脊梁,绝不可露出本分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