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几句流言,当即兴趣大减,就自回了雅间。
这时,说书人心中才松了口气。
他本想走,其余看客如何能肯?
都只嚷嚷着让他再来一段。
这说书人经此一事哪里还有心思说,但也架不住众人热情高涨。
眼看竹箩几乎被铜钱仍满,只能抱拳回到了台上。
“诸位既然如此看得起李某,李某就再讲上一段。就说说这位名动天下的徐文纪,徐大人!”
惊堂木一拍,这就开始。
杨狱没滋没味的喝着续满的茶水,在小厮瞪眼中,怔怔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却说徐文纪回到云州做了个小小捕头,却原来是他当年得罪了人,故意为之。
可咱们这位徐大人哪里在意这些?儒生讲究君子六艺,往往文武兼修,可他显然不是寻常儒生。
他的文墨远不及那位聂州主,可其他手段,就犹有过之。只不过两年多,就肃清辖内诸贼匪,入了六扇门的法眼,升至云州八府总捕。”
……
说书先生娓娓道来,比起之前自然要显得从容太多。
也可能是对于这位徐大人的事迹知之甚详,说的众人时而激动,时而叹息,时而面红。
“……那一日,徐文纪奉命出行,带一众捕快衙役擒拿一位因杀几度杀官的独行大盗。
他却不知,这一次的任务,将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说书人话音至此,微微一顿。
其下一众看客顿觉瘙痒难耐,哄堂大骂着慷慨解囊。
“吃饭嘛,不寒碜!”
说书人笑着回应,又是一拍醒木,继续说道。
“却说徐文纪奉命出行,昼伏夜出,只半月,就将这位流窜数府的杀官大贼擒拿,可其率领的捕快衙役,却伤亡不少,甚至不能前行,只能独自押送这大盗回去。”
“这一日,一官一盗行至一小县,此县依山傍水,也是一处好地,但一经走入,却见行人稀少,不少人更有些愁云惨淡。”
“徐文纪有些疑惑之时,就听‘呜呜’哭声自远处传来。徐文纪为人最听不得这个,当即前去,只见一素衣女子头戴草标,跪伏在地,却是要,卖身葬亲。”
“哗!”
那说书先生描述惟妙惟肖,一众人只觉似是看到一清秀女子呜呜哭泣,我见犹怜。
登时来了兴趣。
沉浸在自己盘算里的杨狱,也不由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徐文纪颇为好奇,这女子姿色颇好,也只要纹银二两,买些草席罢了。
可来往行人却都避之若蛇蝎,立即就扯了一人询问,那人本不想回答,却哪里经得住徐文纪的盘问,不多时,已将事说的清楚。”
“却是这县中有一与官府勾结,横行乡里的恶霸韩四!那恶霸贪婪无度,更是色中饿鬼,一县女子,除却八十老太,竟都被其霸占!”
“这女子,却正是被逼死了一对父母,两双子女,此时卖身要葬的,却是一家老小并夫家一家老小!”
“嚯!”
有看客叫出声来:“咱大明制,先有万户人口,才有县制,大县十万户也不是没有,一城女子何其之多?
那恶霸便是生有三头六臂九,只怕也享用不尽吧?”
“吁~”
一众看客哄堂大笑,也有不少人关心那女子,出声询问,更有人想知道徐文纪如何对付那恶霸。
那说书先生拍打惊堂木,旋即道:
“徐文纪怒不可遏,直言必将其逮捕,就听身边传来一声‘哈哈’大笑。徐文纪皱眉回头,却正是身披二百二十斤精钢镣铐,又被穿了琵琶骨的那独行大盗!”
“啊?”
有看客压低嗓子惊呼。
““徐文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