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若雨脸上一红,接过长剑,只待攻敌。突然,一人声音从梯间传出,笑道:“你们二人当真是有勇有谋,勇气可嘉!自许成一良医,能医的可不是只有身上病痛而已。”一句话说完,这人已到了楼顶之上,正是适才给文之隐治疗的连大夫。
二人见了尽皆大喜,齐声呼道:“连大夫!”
连大夫点了点头,朝那被窝望了一眼,说道:“这个家伙就交给我处置,往后你们再不必担心黄海一阵风或那三滴水找上门了。”
若雨听他只管叫“三浪”作“三滴水”,不觉哑然失笑,文之隐亦是忍俊不禁,道:“大夫应付他们,想来是有十足把握了?”
连大夫道:“不用担心。”说着指着包裹任溅的那团棉被说道:“此人衣衫不整,姑娘见了不大方便,二位可以先行下楼。”
二人一听,都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若雨道:“大夫打算如此处置这人?”
连大夫道:“大夫的手段多得很呢,姑娘也不必过问了。”
若雨点点头,便不再问,福了一福,微笑道:“大夫大恩无以为报。”连大夫还了一礼。
文之隐心道:“这大夫还当真给我们治好了一大烦恼,这可比给我治好双腿痛楚要强得多了。”心知他这等高人意也不在接受自己回礼,只深深一揖,说道:“多谢大夫。”
连大夫道:“不必客气,去罢。”
文之隐又一拱手,二人这才下楼。路过柜台时,若雨悄悄掷了一枚铜钱,轻轻一笑,当即快步离去。
回了客店,二人各自入房。文之隐赶紧取出若雨那枝已给压坏的旗子,除下旗布,另取过一根同形的竹竿出来。文之隐掂掂重量,突觉这竹竿似乎比原先那根重些,心中一奇,暗想:“今日才知给她的竹竿里头有根铁棍,莫不是这里头另有更沉的金属?”又取过那根已断成二截的竹竿,从断裂处的缝隙细细察看,才发觉里头金属棍实比自己想象来得更粗一些,心道:“莫非这金属其实并不是铁?看这重量,倒似是锡。”一时不得其解,又想:“记得爹爹说过这几根竹竿是极贵重之物,难道还有甚么古怪不成?”
想若雨聪颖远非自己所及,倒不如明天与她一同参详也事半功倍,便不再多想,将新取出的那根放在手上掂了两掂,心道:“反正如今她内力强了,用这等重量其实更为刚好。嘿,莫非爹爹早知道这竹竿我会如此用法,特地设计了不同重量?”嘴角微微一扬,便将旗布牢牢在竹竿上绑紧了,试挥了两挥,确认过没有问题,望着自己的杰作,大是满意,这才着枕睡去。
隔日一早,二人到外堂用饭,文之隐取了旗子,递给若雨,笑道:“幸好昨天来的不是上官飓,不然你又多了一次没趁手兵刃可用的时候了。”
若雨微微一怔,伸手接过,低声道:“谢谢。”便将之搁在一旁。文之隐见她表情淡淡,大是奇怪,本来想问她重量不同之事,倒也问不出口,只得道:“不客气。”
二人默默无言的相对吃了一会子饭,文之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是不是恼我昨天……把持不定?”
若雨微微一笑,道:“我岂会为了这事恼你?我还知道你昨天在床上故意让开了些。”
文之隐缓缓点了点头,隔了好一会,才道:“那……你为甚么心情不好?”
若雨微微一笑,抬起头望向他双眼,正欲说话,却又止住。文之隐大是奇怪,只等着她开口,却见她的笑容忽而消失,双眉渐渐聚拢,待了半晌,才终于叹了一口气道:“你又没睡觉?”
文之隐奇道:“有啊!”
若雨道:“那就好。”
文之隐心中仍是奇怪无比:“她为甚么要问我有没有睡觉?”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套上昨晚任溅之事去想也觉不对,但也不欲再向若雨询问增其烦恼,只得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