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人人皆是余孽!
……
……
“多谢魏先生相助。”
头关南门,徐药师对着面皮黝黑的车夫鞠了一躬。
两刻钟之前,金不患所带领的亲卫、以及被放进尾关的一众响马,顺着狭长过道发起冲锋。
人如蚁群,密密麻麻,不断地冲击城门。
纵然用金汁、火油、弓弩,也阻止不了饮马川的推进。
关键时刻,正是魏玉山出手,屈指一弹,于两百步之外,让金不患毙命于阵前。
随后,又连续杀了两位当家头目,这才吓退数千响马。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魏玉山淡淡说道。
一脸从容的表情,就好似那几个武道三重天的二流高手,像放上砧板的鱼肉,任由宰割。
他在自家徒弟面前没什么高人气度,可换做外人,倨傲之色尽显。
徐药师非但没有任何恼怒,反而表现得更为恭敬,低声道
“魏先生坐镇头关,想来可保无虞。”
他本来对于固守绝龙山,等待援兵赶来的计策并不看好。
最大的原因就是,己方缺乏真正的高手,且人数少于响马。
哪怕有地利天险,只要饮马川和登云岭不计代价,用人命来堆,头关必破。
但现在却不一样,魏先生是武道四重天,凭借那一手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武功,足够造成极大地威慑力。
“别高兴太早,白长山还没出现呢,这人喜欢沽名钓誉,想来最后一日才会动手……一个喝人血、吃人肉的响马,真把自己当成什么豪侠了。”
魏玉山言语之中颇有不屑。
世道再艰险,寇就是寇,匪就是匪。
不是讲几分义气,做几桩好事,便能改变的!
“魏先生要与登云岭知世郎一战?”
徐药师眉毛一挑。
那可是北地第一高手。
“这由得我么?他若好好待着,什么都好说。”
魏玉山立在城头上,望着铺满成百上千尸首的狭长过道。
“可白长山真想弄成这笔买卖,那就只有斗上一场,分个胜负了,毕竟我这人答应要做的事,绝不会失信。”
他本不欲横生枝节,后来被自家徒弟说服了。
天命魔教的振兴,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正道之法和山门秘藏上。
几百年没有人找到过,连前面几代护法、舵主、堂主都一无所获。
“唉,我那徒弟要是能长命百岁该多好,如若死他前头还好,有人送终,死他后头,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他娘的……”
魏玉山摇了摇头,压下无奈的心思。
五指缓缓舒张,仔细瞧去,似乎有一团团无形无色的气流萦绕。
啪!
轻轻一弹。
五百步外一只啄食血肉的乌鸦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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