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乌力罕重伤,曲长歌下了指示:“请全欧洲最好的骨科医生,先远程指导处理伤势,再马上坐飞机过来亲自做手术,不计代价保住乌力罕的运动生涯!”
顾千瞳和唐槐紧锣密鼓地执行,此时的乌力罕躺在手术室里接受第一次手术,局部麻醉的他反复向医生确认自己的伤情,希望还有机会重返赛场。
然而医生的答复是:“现在能保住膝盖的正常使用功能就不错了,三年以后观察一下,或许可以参加一些不用猛跑猛跳的运动。”
这个说法让乌力罕绝望,三年啊,运动员有几个三年可以荒废?
看看高熵吧,休养了半年,竞技水平就已经下滑了一个档次,自己要休养三年,就算重新回到赛场也废了。
他哭了,拳头捶打着手术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在整个手术室回荡。
第一次手术只是简单清创,还要等待其他医生过来处理,这个过程中,唐槐和一干队友终于见到了近乎崩溃的乌力罕。
乌力罕婆娑着双眼:“教练,他们说我以后没法滑雪,没法站上领奖台了……”
唐槐告诉他不要灰心丧气,国家会给他找最好的医生做手术,尽可能地保住他的膝盖功能,让他以后可以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这话避重就轻,其实也已经默认了样的说法。
乌力罕仰躺着,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了,泪水从眼角滚落,浸湿了大半个枕头。
大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安慰他,只能站在病床边抹眼泪,几位女生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躲到门外去哭泣。
而病房外面,几个随队的媒体记者们含着泪,敲击键盘给国内的媒体供稿子,哪怕现在国内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仍然有无数网友在关注着乌力罕的伤情,大家都在祈祷他不会有事。
护士过来劝大家离开这里,让病人好好休息。
然而,乌力罕又哪里睡得着呢?他的脑海中回忆起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在崇礼基地,第一天建队开会,自己傻愣愣地跑去外面雪场,到处找障碍追逐项目的教练,没成想人家却在会议室里开会。
闯进会议室,他一眼就被苗条柔美的李萍萍所吸引,忍不住想要表现自己,与李长逸戗了几句。
后来在新西兰大家正式学习单板滑雪了,自己臭显摆地一遍遍从雪坡上滑下,自以为很了不起,现在回头看看,那根本不算什么。
第一次参加全国比赛,自己居然被李长逸和张志旺打败了,他不服气啊,每天都努力训练缩小差距。
第一次参加国际大赛,自己一时不冷静,与高熵内讧受了伤,回国又被下放到了省队反省,当老爹接了自己回家时,感觉天都快塌了。
还好,牙克石滑雪场给自己了很多便利,每天披星戴月咬牙坚持训练,才有了这次出国拿金牌的机会。
最难忘的就是站上领奖台的那一刻了吧,金牌沉甸甸的,与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赞美,全国的关注。
他半夜打电话恳求唐槐:“教练,我的奖牌呢?明天把奖牌拿给我好不好?”
唐槐连夜就送来了,他的双眼熬得通红,同样整晚没有睡觉。
就在病房里,他劝说乌力罕想开点:“医生今天上午就能到,这是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博士,他一定有办法帮助你,让你重新活蹦乱跳的。”
乌力罕哽咽着:“教练,要是治不好呢?要是……”
唐槐马上打断他:“别说傻话,就连普通大夫都能保住你的腿啊,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他顺势开导:“还记得我们出国之前的目标吗?只是重返国家队而已,感觉比登天还难。偷偷摸摸地出来,偷偷摸摸地比赛,连拿了冠军都不敢立刻跟总局领导汇报。我们现在已经超额完成目标啦。”
“我都这样了,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