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等功绩?”
刘璋机械的点点头,此刻已经完全被法正牵着走,除了点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那些污蔑我主之人,使君可曾想过这些人有何功绩?”法正突然反问道。
排斥吕布的都是些什么人?士人。
士人有什么用?
家里有钱,有人,有学问,有名望,但你要说功绩……刘璋想了半天,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有一样,更别说跟吕布那些功绩相媲美了。
蜀中百姓只能说能活,要说有多好,那就是扯淡了。
“孤此前也想过投降,只是众人皆不允,孤一人也不好做主。”刘璋苦笑道。
“按说使君归附,可使蜀地免于战乱,百姓也少些涂炭,使君可曾想过这些人为何要排斥使君归附?”法正笑问道。
刘璋摇了摇头,他哪儿知道别人怎么想?
“在下试言之,使君且看是否此理?”法正看着刘璋笑了,说服刘璋又近了一步。
刘璋默默地点点头。
法正道:“我主入蜀,对蜀中百姓自是有好处,然而对蜀中世家而言,却没有,朝廷收税,大家交税本是常理,然而士族豪强借自身影响,逃避税则,而我主入蜀,却是让他们将本该给朝廷的钱粮拿出来,这士族豪强手中,通常有大量良田,如果按规矩交税,那税赋可不少,使君应该也有类似感受。”
刘璋不自觉的点点头,的确,蜀地其实颇为富足,然而感觉税赋却不多,以前他理不清是为什么,如今他算弄明白了,都被这些人给吃了,还一个个往自己府库中伸手,当真可恨!
“此乃他们排斥吾主之由,然另一原因,使君听了,怕是莫要害怕。”法正看着刘璋笑道。
“哦?”刘璋不解:“我为何要怕。”
“其实这成都城中,使君归附是理所当然,但若使君顽抗,最后城破后,我主不会杀使君,然想如此前一般得太常之位是不能。”法正笑道。
刘璋再次点头,这主动归附和被动投降是两码事,待遇自然也不可能一样。
“而以士族豪强对我主之恨,若城破时,使君死于乱军之中,对我主还是有些影响的,加上他们一宣扬,变成我主故意杀害使君,那……当真是有口难辩。”法正叹息道。
“你威胁我!?”刘璋怒道。
法正:“……”
缓了半天,法正才缓过气来,有些好笑的看着刘璋道:“使君还未明白么?使君四面八方都是士族,是我主杀你容易,还是这些人杀你容易?只需将使君之死怪罪于我主,到时候谁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刘璋闻言,面色一白,这种事儿,按照法正这么一分析,还真有可能,怎么办?
法正看刘璋神色,也是松了口气,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让刘璋消化片刻后,法正继续道:“使君,就算守住成都,于使君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到如今使君难道没有发现,使君这州牧之位更像是这益州世家们捧出来的傀儡?反倒是蜀中百姓连年遭受战争荼毒,何时才能罢休?”
法正看着刘璋,语重心长道:“但若使君归附朝廷,去了长安,不但可为太常,更重要的是,此后自有吾主护你周全,当然,若使君一定要与吾主一较高下,就请使君着人将在下捆绑,交于那些士人吧。”
“主公,孝直先生说的没错,若将孝直先生交出去,我等这些人也尽皆要陪葬呐!”一旁的内侍吓了一跳,连忙对着刘璋拜道。
如果让那些人知道自己私自放人进来见刘璋,就算有刘璋护着他都活不了。
“唉~”刘璋叹了口气,示意法正起来道:“孝直乃朝廷使臣,莫说无错,就算有错,也没有杀你之理,只是……”
说到这里,刘璋苦笑摇头:“就如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