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班头大吼一声:“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反了不成?有冤就去衙门里递状纸告状,别在这里吵,也别打群架,要是打群架,县里会来人把你们抓到大牢去!”
何村长见杨班头动怒,赶忙怒斥村民们:“别吵了,吵什么吵,找死呢?差爷今天来是办陆猪蛋家的案子,你们没事儿赶紧家去。”
陆老爷子跟陆老三的怂样已经看到了,也嘲笑过了,赶紧回吧,闹得太过,会惹怒杨班头。
何家人赶忙闭嘴,但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举着火把,把杨班头他们送出村子。
说是送杨班头,其实他们是压抑得太久,还没看够陆老爷子的惨样,想要多看看。
大丰村的动静闹得不小,临近的梁河村都听到动静,梁河村的村长带着村里的几个后生特意赶到村口。
看见杨班头押着陆老爷子一家后,吃了一惊,出事了出事了,陆家怕是要完啊。
杨班头故意整治陆老爷子,让衙役拖着他快步跑到镇上,等陆老爷子累得倒地之后,才让人把陆老爷子抬上骡车,向着县衙奔去。
一个多时辰后,天蒙蒙亮之时,陆老爷子跟陆老三终于被押到县衙。
同样被抓来的还有住在县城里的陆老大、陆老二,以及嫁在其他镇子的陆桂花、陆荷花。
这四家人,全是连同孩子被抓来的。
兄弟姐妹四个早就懵了,不知道出了啥事儿,问衙役也不说,他们只能干着急。
家里的孩子们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如今被抓来县衙,被衙役摁着跪在堂上,全都吓得哇哇大哭。
看见陆老爷子后,所有人都问道:“爹,爹这是咋回事儿?衙役咋跑去我们家,把我们给抓来了?”
陆荷花更是梗着脖子问道:“爹,咱家到底是犯了啥事儿?这罪不及出嫁女啊,女儿都嫁人了,儿子都要娶媳妇了,咋娘家出事儿,还要把女儿抓来?”
陆荷花很生气,她对陆老爷子本就不满,觉得他偏心,给大姐找了个里长家,给三妹找了个当官的,只给自己找了个村长家,虽说她公爹家挺有银子,在县城有个铺子,可地位比不上邹县丞啊。
陆老爷子嘴巴里的粗麻布团已经被取下,听到陆荷花的话,狠狠瞪她一眼:“不孝女!”
言罢,立刻跪下,朝着空无一人的堂上主位哭喊:“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到底是犯了哪样王法?要半夜三更把小人全家抓来?”
“小人自知自己在乡里有些仗势欺人的行径,可哪家哪户有亲戚做官的,没有仗势欺人的?小人不过是犯了跟大家一样的错……小人知错了,小人会改……可青天大老爷得让小人死个明白,总不能啥也不说,就把小人抓来……小人不服,小人冤枉啊,呜呜呜……”
陆老爷子唱念俱佳,在堂上哭喊冤枉后,伏地痛哭,那哭声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被冤枉的呢。
顾锦安跟着许县令、田师爷一行人,躲在屏风后听着,听到陆老爷子的哭喊,眉头深皱,小声的对县令大人道:“大人,看陆老爷子的样子,一定不会说实话,咱们此刻出去升堂,他定会咬死不认。”
“事情闹到现在,邹县丞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为了邹玉振,他定会很快赶来,我们先前说的,先升堂,审问陆老爷子一回,再把他扔水里试探他会不会泅水的事儿,得改一改了。要不然,大人还没问出个什么来,邹县丞就赶来了。”
许县令听罢,问顾锦安:“顾家后生,你有何良策?”
顾锦安道:“回禀大人,晚生觉得,咱们应该把顺序调换一下,先试探陆老爷子是不是会泅水?等试出来后,再升堂审问他,到时候他想要否认自己不会泅水,不是泅水逃走的都不行。”
田师爷很是赞同:“大人,安哥儿这个主意不错,在陆老爷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