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将军也激动的道:“高老夫人此策甚好啊,请班侍郎定要促成迁徙之事,西北不能再空了,必须要有人,不然再过几年就没有兵源了!”
班侍郎点头:“梁将军放心,本官今晚就写奏章,明天城门一开就把奏章送去京城!”
他也不吃席了,拉着郝知府、梁将军他们细细问了一遍西北民众搬迁、缺民、土地抛荒等事儿。
要问清楚才好写奏章。
梁将军他们只能饿着肚子跟班侍郎说了,足足说了一个时辰。
班侍郎生怕忘记,是把他们说的都记了下来,完事后道:“本官先回屋把这些整理好,免得耽误明天送奏章,诸位慢用吧。”
言罢匆匆走了。
郝知府他们早就饿极,闻言赶忙开吃,可桌上的饭食早就凉了,又全是素菜,没啥好吃的,囫囵填满肚子后,大家就散了。
……
等秦三郎回到雷家别院,洗干净上床的时候,顾锦里已经睡完一觉起来了,闻着他沐浴过后的皂木香,笑道:“你们吃啥好东西了,这个接风宴可比前几天吃的洗尘宴要久,莫不是又有美人伺候?”
秦三郎抱紧她,在在喋喋不休的嘴上亲了一口,道:“今晚吃素,没酒没肉没美人。”
顾锦里笑:“我逗你玩的,府衙已经敲锣通知大家,说明天要办祭礼,祭拜死去的将士,猜想你们定然吃素,毕竟有个礼部侍郎在。”
礼部最重这些规矩。
又问道:“班侍郎以后都要留在西北吗?他为人如何?可是像白天表现出来的那样和善?”
一个从三品的高官,如果会在西北久待,最好是个好的,不然大家就有罪受了。
秦三郎把接风宴上的事儿、班侍郎家里的一些事儿说了:“小鱼不用担心,班侍郎出身不显,是个吃过苦、真正读圣贤书的人,他留在西北,对大家有好处。”
顾锦里放心了:“那就好。”
想着明天衙门要办祭礼,是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秦三郎点头,声音温柔的应了一声好,俯身亲了亲她,手臂抱住她的腰肢,又觉得不够,触到她的绸里,轻抚着她的背。
顾锦里的后背生起一股酥麻,扭了扭身子,不满的掐他腰间一把:“不许闹,睡觉!”
明天就是祭礼,秦三郎不会闹她,可手掌碰到她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他的手臂依然横在她的腰间,手掌却收成拳,忍了片刻后,终于了平静下来,看着已经闭上眼睛不理他的顾锦里,笑道:“小鱼,晚安。”
言罢,松开拳头,扣住她的腰,把她拉得靠近自己一些。
顾锦里动了动身子,却没有动怒,趴他怀里睡觉。
秦三郎笑了:“小鱼好乖。”
他的声音像夜风般柔和,缠绕着她,让顾锦里脸上一红,气哼哼的放道:“话真多,赶紧睡了,不然明天起晚了,可是不敬重的。”
秦三郎听罢,没有再闹,拥着她睡去。
……
咚咚咚!
第二天卯时刚到,府衙就响起一阵有序的擂鼓声。
接着,四面城楼上也响起鼓声来,咚咚咚的,沉闷里带着庄严肃穆。
所有听到鼓声的人都起来了,当家男人去准备路祭的东西,当家妇人则是拿出白布,挂在门上,有清贫人家拿不出白布的,也会拿出粗麻布,挂在门边。
雷家别院里也忙了起来,高雷氏给各个院子的人送了白布来,让大家伙裁了,把白布扎在腰间。
秦三郎这些要去参加祭礼的百户则是沐浴换上麻衣,扎上白布,喝了一碗凉水后,就集合去正城门。
“四金、五金,跟进你们爹,别乱跑啊,看见你们爹跪就跟着跪,能哭就哭,实在哭不出来也不能笑,谁敢笑,可是会被打残的!”匡氏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