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贤越想越恨,撑着快要倒下的身子,狰狞地向钱光宗父子扑去:“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两个让我睡了有病花仙的混蛋。”
钱光宗父子见他扑来,赶忙向两边散开。
顾成贤恨极了他们,一招扑空,不肯罢休,朝着离他最近的钱承才奔去。
钱承才见他追来,慌忙劝道:“表弟,你别追我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万一你真有病,染上我就不好了。”
顾成贤听得一口气上不来,砰一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道:“……钱承才,你别忘了,你睡的那个花仙也有病。”
又看向钱光宗,呵呵笑道:“你也一样……你们别瞧不起我,要死大家一起死!”
两个粗使婆子闻言是瑟瑟发抖,花仙有病?啥病?做那等生意的,定是能传染的恶症。
两个婆子怕极了,生怕自己会染上恶症,身子一转,悄悄向着院门溜去。
顾有禄见了,呵斥她们:“站住!赶紧过来把成贤扶回屋里去,没看见成贤摔倒了吗?”
两个婆子怕啊,心里骂着顾有禄,那是你亲侄子,你咋不去扶?说白了还不是怕被染上恶症。
顾有禄确实害怕自己被染上恶症,因此他跟钱光宗父子一样,不敢靠近顾成贤。
而他们三人都有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虽然睡了有病的花仙,却不一定会被染上。
这种我睡了有病花仙没事,别人睡了就会有事的心理,当真是有病。
顾成贤闻言,看向顾有禄,冷哼一声:“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伪君子,呸!”
“不用你们扶,本少爷自己起来。”顾成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他早上受的刺激太大,又晕过一回,如今体力不行,刚爬起来又倒下去。
两个粗使婆子想要上去扶他又不敢。
顾有禄、钱光宗父子也是一副对顾成贤嫌弃不敢靠近的模样。
黎大人带人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情景,气得血液直往脑门上冲。他们竟然敢嫌弃他精心教养,有着大期望的贤哥儿!
反了,反了啊。
“来人,把这两个粗使婆子拖下去杖毙!”黎大人命令府中护院,又指着钱光宗道:“把钱光宗拖下去,杖打三十大板,关到柴房去。”
黎大人是恨死了钱光宗,他舍不得对顾有禄跟钱承才动手,但钱光宗是早就想杀了的。
护院们很是为难,听说钱光宗也睡了有花柳病的花仙,他们去抓他,不会被传染吧?
护院们不知所措的看着祝五。
祝五看向衙役班头带来的两个大夫,用眼神询问他们。
两位大夫聪明,是早有准备,给了护院两双能罩住双手的手套:“戴上,先把人敲晕,再抬走,把手套扔了,再洗上一回药澡就没事。”
说着,把一张药方递给祝五;“按方子抓药,熬好了泡澡。”
两名护院急忙接过长手套戴上,握着棍子向钱光宗奔去。
钱光宗吓得脸都白了,一边躲着护院,一边向黎大人求情:“黎叔,黎叔您不能打我,我是金枝的夫婿,金枝的姥姥姥爷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啊。要是把我打坏了,金枝咋办?”
黎大人咬着牙根子道:“金枝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嫁给了你。”
又催促护院:“快点。”
两名护院不敢怠慢,是梆一声,一棍子敲晕钱光宗,把他给捆住后,拖出院子。
那两个粗使婆子已经被其他护院堵住嘴巴,捆住手脚带走。
钱承才是吓傻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想要说几句好话,可牙齿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黎大人看见他这幅模样,心里暗骂一句:废物,金枝有他这样的儿子,当真是不幸。幸亏有孙子了,不然这后半辈子可咋办。
顾有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