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儿被拉走后,姜旗跟林班头很快就把邹海给捆了,拖到一边,起身对老仲道:“带人把孙宅搜查三遍以上,务必要把邹海藏在这里的东西全都搜出来。”
“是。”老仲是办事办老的人,立刻带着手下县兵去搜查孙宅,把这座宅子搜了个底朝天。
姜旗很给林班头面子,让林班头搜这间书房,折腾一个多时辰后,在书房的密室里搜出几箱子金银、一盒子银票、一盒子房契地契。
“天老爷啊,这邹海当真是个下人,咋存了这么多家财?”林班头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是眼睛都直了。他舅舅做了这么多年的玉江县县尉,也没能积攒这么多家财,一个邹海却是私藏了这么多的东西,简直不可思议。
姜旗看见这么多东西也是吃了一惊,说道:“不过是些不义之财,积攒得再多也是无用。”
林班头醒过神来,收起羡慕道:“姜兄说得是。”
言罢,跟姜旗一起清点这些钱财,做好记录后,在箱子跟盒子上贴上封条。
张燕儿得知邹海在书房里藏了这么多钱财后,又大哭了一场,骂道:“遭瘟的狗东西,枉我跟了你这么些年,竟是不知道书房里藏了这么多银钱……还威胁我说,不许进书房,要是我敢趁着你不在偷偷进书房,就要休了我。”
“啊呸!原来是防着我呢,生怕我进来发现什么狗屁密室,再把你的银钱给搜刮了,呜呜呜,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张燕儿是哭得不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班头跟姜旗把钱财收拾妥当后,又把书房搜了一遍,没有再搜出啥东西后,这才罢休。
老仲他们把孙宅搜了三遍,在宅子围墙外的一棵树下挖出一个坛子:“里面装着十锭金子跟十张百两银票,估摸着是怕这处藏身地被人发现,所以把这笔金银埋在宅子围墙外,以备逃跑之用。”
林班头听得惊了:“这邹海的心思当真是深,竟是做了这样的准备,要不是咱们这次运气好,等他收到消息,估摸着就要带着这坛子里的东西离开,再逃到其他地方过逍遥日子了。”
玉江县的衙役们也是惊了,他们做了这么多年衙役,也是办过不少案子的,第一次遇见这种奴才换着身份成家立业,家里还藏着这么多不义之财的。
姜旗只是吃惊一会儿,便来到张燕儿面前,问道:“你跟邹海,也就是孙田喜是怎么认识的,他给过你或者你娘家什么东西,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是有所隐瞒,特别是在钱财上有所隐瞒的话,你娘家会吃不了兜着走。”
邹海是邹家家奴,所得之财皆是来自邹县丞,而邹县丞如今已经入狱,家产被封,邹海这边的钱财自然也要被封。
张燕儿听到这话急了,哭着问道:“大人这话是啥意思?我娘家……这是要被孙田喜那畜生给连累得破家了?”
姜旗道:“人人皆知咱们大楚讲究连坐制,你老实交代,至于你跟你娘家会如何,自有大人们裁夺。”
张燕儿听罢,又放声大哭,指着已经被拖到书房院子里的邹海骂道:“该死的畜生,你害我、害我娘家至此,我做鬼也不会放你的。”
邹海的媳妇多得是,张燕儿不过是他四个媳妇里的一个,对于张燕儿的怒骂,他根本没有任何的难受,看见张燕儿痛哭反而很是畅快……哼,嫁给了他就要跟着他荣辱与共,他邹海倒了霉,她张燕儿跟张家也休想躲过一劫,要死大家一起死!
张燕儿看见邹海不屑的模样,知道这个男人是靠不住了,彻底死心,把自家是怎么跟孙家结实,再如何定亲成亲,嫁给邹海之后又得了什么好处,一一说了。
最后,张燕儿哭着道:“那时候是他爹孙大柱上门提的亲,一切都是跟其他人家结亲一样,中规中矩的,并无特别不妥之处……要说不妥,也就是他家只有两个男人,旁的亲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