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他终于安稳的睡了个好觉,并在梦里纵横捭阖,区区苏贤而已,直接被他踩在脚下!
谈判开始的第二天,日暮黄昏,平安市的消息传来,苏贤依旧没有摆平纳兰节,谈判陷入僵持。
“快哉!”
“你苏贤也不过如此!”
“如此一来,朝中应该就没人说本官的闲话了吧?”
“不仅如此,大家一定还会将矛头对准苏贤,声讨苏贤是个饭桶……哈哈哈哈,本官得不到的功劳,你苏贤也休想得到!”
钱中书大喜不已,走出待了数日的卧室。
他仰天大笑,感觉今天的晚霞格外绚烂,感觉今天的空气格外清新,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已舒展,脸上也挂着久违的笑容。
是夜,钱中书意气风发,租住的豪绅看出端倪,笑眯眯送来几个貌美的女子,刻意笼络与示好。
钱中书高兴之下,全部笑纳,直折腾到三更方才闭眼睡去……
时间来到今日。
谈判开始以来的第三天。
钱中书一觉睡到大中午方才起来。
昨晚的操劳虽稍有疲惫,但胜在心情好,钱中书依旧意气风发,在一座凉亭中与那豪绅饮酒畅谈。
凉亭边上有一座藕池,徐徐微风拂来,吹动池中的水面,荡起细微的波纹,显得惬意而舒适。
“相公,请!”
豪绅举杯,态度甚是恭敬。
他口中的“相公”,是对宰相的一种尊称,钱中书乃中书省的长官,中书令,自然算是宰相。
“嗯。”
钱中书面带微笑,轻飘飘举杯,隔空碰了一碰,豪绅一口干掉,他身份尊贵,只浅浅的抿了一口。
“平安市的谈判,想必今天也不会有结果吧。”豪绅笑道。
“本官早前得到消息,辽国的局势并不稳定,两次的谈判拖延了这许多时日,辽国内部只怕是压不住了。”钱中书笑道。
“相公的意思是,谈判今天就会有结果?”
“也就在这一两日,只不过结果嘛……可能没有结果。”钱中书笑了起来,捏起酒杯,起身走到凉亭边缘,面对着藕池,笑道:
“辽国使臣的态度,异常坚定,就连本官都不能在他们手中占到便宜,更不用说那个苏贤!”
“女皇陛下,还有满朝文武,甚至天下的百姓,都紧盯着那苏贤呢,他一定不会让步与妥协。”
“如此一来,必定与辽国谈不拢。”
“本官失败了倒也无妨,可他……身为正一品的太尉,极得女皇陛下器重,若他也不能谈妥,他有何颜面回朝面圣?”
“……”
豪绅笑着恭维一番,接着又问:“可是相公,小人听说,那苏贤与辽国使臣私交甚密,他们会不会……”
“不可能!”
钱中书手捏酒杯,回头瞪着那豪绅,一脸坚定:
“本官现在就放下这句话,那苏贤必定不会成功,必定不能挽回那两百万两,他一定会成为大梁王朝的罪人!”
“……”
话音刚落,跟随钱中书而来的一个小吏急匆匆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平安市有最新的消息。”
钱中书依旧维持着手捏酒杯,身体对着藕池,但脑袋扭过来的姿势,见状笑道:“一定是辽国生变了!”
“辽国一旦生变,辽国使臣必定启程北返,那苏贤挣扎了足足两日,终究也不可避免的失败了!”豪绅笑道。
“不……不是!”
那小吏跑进凉亭,扶着红色的立柱勐喘粗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钱中书面色微微一变,但还十分镇定,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