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是毒。早年长公主去江南西道的时候,身体尚未发育,那胞宫里藏了余毒没有驱尽。”
张青川心里知道个影子,说病的话头,其实也是个试探,因这样的事情十分机密,自己的姐姐素来是个不多话的人,这样的事,她生前必不会轻易示人,见得秦念西答得极其自然,便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既是早年真人治过的,应该还能得治啊!”
秦念西摇摇头道:“那毒十分刁钻,道长不擅妇人科。需得学会前朝郑氏医女的针灸法,使那玄黄针,才得驱除。”
“那针法不是失传了吗?”
“在梦里,最后是我得了那针法,那玄黄针现在在外翁那里。”
“你怎知晓?你真的……”
见秦念西点头,张青川又问道:“那你既会,为何不尽快为长公主治了?我命人回去找父亲取针来。”
秦念西苦笑摇头:“那针使起来没那么简单,要练气,我如今还不能。再则,就是我现在会,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谁能信?连舅舅不也不信。”
张青川沉默了半晌道:“不是舅舅不信,只这事确实……”
秦念西摇摇头道:“无妨,等回得江南西路,舅舅见了那玄黄针,便总能信了。”
张青川又道:“若太虚道长说治不了,你待如何?”
“不知能不能改了去,等我回得江南西路,假托真人名义制些药丸送去北疆,先把那毒控制住,等过得两三年,我练会了那针法,再去北疆也不迟。只先不能让长公主没了念想,到时候改口都不好改。”秦念西道。
张青川点头道:“真人的字我见过多次,仿也仿得出,但若是道衍法师看,只怕瞒不住。”
秦念西道:“若如此,只能干脆把信毁了,就说捎了口信算了,但不要说得那么清楚,就说真人说他还要再参详一二。”
张青川略略沉吟,才点头道:“如此甚好。”
这时杜嬷嬷敲门进来禀道:“舅爷,姑娘,才刚明夫人遣人来传了话,说是王相爷大约申时能到得观中,让舅爷在观中等王相爷过来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