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得有个求人的样子!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做朕的臣?!”
朱由校则为此在政事堂说起此事来,且语气不是很好。
“接受其纳贡称臣,就是妥协,表面上体面,却没了里子!朕岂能让大明因为一些虚名而吃暗亏!虚假的体面又怎么算得上是国之尊严!战争的得失如果只是算纸面上的利益得失,那就更加的不合理,赵宋倒是富得很,愿以钱买和平,怎么国土越买越小,能庇护之民众也越来越少,到最后,还被自己所抛弃之民灭掉,这种名不副实的事,朕可不干!”
朱由校继续说着,且将袍袖猛地一挥,凌然间,似有龙啸一般,政事堂的大臣皆默然不语。
过了片刻后,袁可立才道:“他们也是怜悯边民,倒也是出于公心,倒也不是真愿意要这样的体面,还请陛下息怒。”
朱由校没有否认袁可立这个说话,只也跟着评议这些主和派大臣,道:“这些人,岂止是要恢复朝贡制度,只怕还想要裁军!在他们眼里,战争就是凶器,勇武就是逆德,军队越强,他们反而越不安!”
袁可立苦笑,心想自己这位皇帝陛下果然是没那么好忽悠的。
朱由校这时候则看着袁可立,继续道:“此事得力排众议,既有的战略不变,用战争促和平,宁可花钱去制造枪炮,也不能直接送给敌人,现在火器早已成为我大明主要射击武器,且已出现不用火绳的燧发枪,故可将弓箭禁令放开,允许边民拥有弓箭自卫!”
“另外,从近卫军和勇卫军中抽调出精锐,组成数路部队,出关作战,费钱粮就费钱粮,得把姿态摆出来,别人都朝你挥拳头,总不能还忍着这口气,倒给人家好处!至于怎么打,则是枢密院的事,怎么调动军饷,也是你们的事!”
“是!在这之前,臣已开始筹划着如何对鞑靼用兵,我大明对鞑靼用兵,不利者有二:
一是将大量青壮置于军中持续作战,的确有误建设;
二是鞑靼人乃游牧之族,居无定所,难以尽歼;
而以臣之见,针对第一点,可以用鞑靼人打鞑靼人,出关杀戮我大明边民以鞑靼中上层贵族为主,他们野蛮嗜杀,也不会真正同化,做我大明顺民;
但鞑靼中也有许多普通鞑靼人,他们早已因生存困难而集体迁徙,或潜逃到大明做顺民,朝廷不能接受鞑靼贵族纳贡称臣,但可以接收那些愿意归附大明做大明顺民的鞑靼人,利用他们娴熟的骑射,组成更多的骑兵,好与鞑靼人作战!
至于第二点,既然鞑靼乃尽歼,那就据其牧地,战略上不再以歼灭胡虏有生力量为目的,而在于改土归流,以铁丝网、木桩栅栏、砖墙等将我们占领的牧地全部分割成各块,在各块牧区建城派流官,并给各牧区的牧民分牧地,且抽其一部分青壮继续进占其他牧区,这样便不用从全国抽调青壮戍守更广阔的疆土。”
袁可立应了一声吼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言。
朱由校听后倒是自然是很赞同,且道:“改土归流,对外说成是教化与解救,所有愿意内附为民,接受教化的,则都将被解救,无论是主动内附的,还是军队和地方主动抓获的,都先集中起来在关外开矿或参与其他工程,并集中学习汉话,与汉人风俗,凡达标的,就给其分牧地,也免徭役,至于税赋,你们制定一下,不要高,要对愿意归附的鞑靼普通牧民有吸引力,然后再在汉化程度高的牧区进行募兵。”
“臣谨记!”
……
于是,在皇帝朱由校的强硬表态之后,大明还是决定出兵。
近卫军和勇卫军的官兵除伤残与主动申请复员的以外,并没有被裁军,而被抽调出来,派往边镇。
按照枢密院制定的战略安排,这一次,大明官军依旧不是以歼灭鞑靼有生力量为目的,而是根据鞑靼是游牧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