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觉得可以大事化小,郭镇就觉得这事实在荒唐了。
要知道就算是郭英,作为老朱的心腹,他本人也是无比严谨。哪怕有着郭宁妃的原因,武定侯府上下也不敢张狂。
“要不是看在打着骨头连着筋,咱也懒得提点你。”郭镇直白说道,“虽说早些年一些武勋给罢黜、除爵,只是朝堂上的武勋还是多了些。”
张霖就不满了,说道,“我等武勋人家,可是刀口舔血......”
“刀口舔血,哪个武勋人家不是这般?!”郭镇严肃起来,呵斥道,“仗着功绩就胡作非为?陛下摊丁入亩那是国政,会宁侯府还在隐匿人口、抢占民田,你要陛下如何?”
张霖有些傻眼了,讷讷不敢言。皇帝的摊丁入亩是何,他自然也知道一些,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当中有这么一出。
郭镇也不再隐瞒,说道,“会宁侯仗着军功,其子在怀远强占民田。怀远,那是何处?”
怀远,那可是开平王的故乡。会宁侯敢在怀远强占民田,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或许也是因为好些年没有清除武勋了,有些人这就开始张狂了,或者说老糊涂了。
在大明朝开国之初,不少武勋就是横行不法,贪赃枉法的事情不少。只是老朱清理了一批,也压制了那些武勋跋扈的气焰。
只是这几年朝廷对武勋似乎‘温和’了不少,这也使得一些武勋的跋扈再次死灰复燃了。
“郭兄,可得救救愚弟啊。”张霖哭丧着脸,也不顾屁股、后背的疼痛,拽着郭镇的胳膊说道,“咱真的不知道会宁侯如此,咱只是以为僭越。”
“待会儿去开平王府请罪,国公爷估摸着也是知道你蠢笨,懒得和你见识。陛下那里,也上份奏疏请罪。”郭镇说道,“会宁侯自作聪明,以为现在巧取豪夺侵占民田就没事。陛下何等英明,这时候胡作非为,那是取死之道!”
郭镇连连点头,他现在知道害怕了,大概也是因为他先前真的不知道一些内幕。
什么僭越啊,僭越那只是‘小罪名’。会宁侯张温最大的不智,那就是敢在这么个时刻跑去侵占民田。如果是平常时刻,这件事情倒也可能被压下来。
只是他敢在这个时候有此作为,这简直就是阻拦了皇帝推行国政。不要说这是皇帝推行的摊丁入亩了,就算是两税法,那也是国政,这可是事关朝廷的赋税啊,这是根基啊。
其实这也是张温老糊涂了,他可能确实是仗着军功,只是也有些老观念。
两税法最大的问题就是在限制土地兼并方面有些问题,哪怕现在大明看起来蒸蒸日上,现在也是地少人多。可是很多聪明人,也都觉得土地才是根本,绝对不会嫌土地多。
更何况南直隶这样的地方到底是繁华,这里的人也比较多。在这里占了更多的民田,显然要比在其他的蛮荒之地的土地更加值钱。
而且大明朝民生在不断恢复,只是寻常百姓人家,一旦遇到什么灾祸,家破人亡也很正常。这个时候说不定也只能卖田卖地了,到时候也就沦为富户的佃农了。
张温就是仗着军功,哪怕有不少赐田免税,他还觉得不满足,还想要贪心得到更多。
看起来太过贪心了,那未必就算什么好事情了,说不定也就要从高高在上的侯爵沦为阶下囚了。
对于鹤庆侯府发生的事情,朱允煐自然不知道这些。不过就算知道了这些,也不是很在意这样的一些事情。
张霖到底是莽夫还是说有其他的心思,朱允煐其实也不甚在意,主要就是有些事情朱允煐自认为还是在掌控当中,这对于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朱允煐还是明白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朱允煐也允许他们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只要不影响国策的推行,朱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