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有客人来,还不煮茶?”
寂静的西门府,鸦雀无语。
“沉鱼,沉鱼………”
“来了,公子。”
一个尖细的女声,远远的回答。
郑楚儿和高长恭互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一路走来,就没见到一个人。
这个婢女,她之前躲在什么地方呢?
煮茶的火炉,发出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一双眼睛,死死的望着咕咕冒着气的茶水。
煮沸的茶香,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一会,一个红衣女孩,端着茶壶,低头走了进来。
红衣女孩跪下,茶水咕咕的从茶壶里倒了出来。
“公子,夫人,请用茶。”
郑楚儿微微颔首,端起茶盅。
西门落雁瞟了一眼郑楚儿手中的茶盅,又不露声色的,望了一眼高长恭面前的茶盅。
郑楚儿端起茶,可到嘴边的茶水,又放了下来。
“夫人,这是今年春日头采的紫阳毛峰,温润绵长,淡雅和爽,最是适合夫人这样婉约脱俗,冰清玉洁的贵女。”
高长恭看了西门公子一样,她可是他的女人,用不着别人夸。
郑楚儿再次端起了茶盅,轻轻的吹了吹,又用茶盖拨了拨茶末。
然后,才慢悠悠的送到了嘴边。
高长恭此时,也端起了茶盏。用茶盖轻轻的拨了拨茶水,优雅的送到了嘴边。
突然,有脚步声匆匆从外面进来。
“公子,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两个小公子不见了。”
木青急匆匆的带着一个乳娘进来,边走边喊。
“啪”的一声,茶盅从郑楚儿的手中跌落。
高长恭猛的站了起来,拉着郑楚儿的手就往外跑。
高伏已经牵着马等在外面,高长恭一手搂着郑楚儿的腰,一手拿过缰绳,跃上了马背。
赶回国公府,只见另外一个乳娘抹着眼泪,小知书抱着一件小衣服,也在旁边嘤嘤的哭泣。
“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郑楚儿喊道,知书抹了一把眼泪,哭道:
“翠柳姊姊,还有弄琴姊姊,她们都和府中的护卫,出去找小公子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长恭的手中的剑,对准了乳娘。
乳娘吓得扑通跪下,颤声道:
“国公和夫人离开后,两位小公子,呀呀呀呀的指着外面,要出去找国公和夫人。
我们耐不住小公子们的哭闹,就在翠柳姊姊和弄琴姊姊几人的陪伴下,抱着小公子出了门。”
这个乳娘说到这里,另外一个乳娘,也跟着高伏进来。
“我们抱着两个小公子,在外面玩着,突然一间商铺的楼上着火,有小孩的哭声传来。
翠柳和弄琴俩人赶紧上去救人,这时,有一匹马对着我们奔了过来,突然抢走了我们两人抱着的孩子。”
两个乳娘泣不成声,其中一个乳娘手上还拿着一撮毛。
“这是什么?”高长恭问。
“这是那个女子抢走小公子后,我抓住那马的尾巴,那女子就挥剑砍断了马尾。
这是马尾巴的毛。”
“棕色的马。”高长恭咬牙道。
“那个女子长得什么样?我要扒了他的皮。”
“她带着帷帽,看不清她的脸,只知到她穿着一身红裙子。”
“红裙子?”
“是,公子。”
“翠柳呢?翠柳和弄琴,现在在哪里了?”郑楚儿道。
“夫人,翠柳姊姊抢了一匹马追上去了。”
“搜,关闭城门,全城戒严。即使翻了个底朝天,也要把我的孩子找到。”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