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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们上辈子不仅认识,还是夫妻,只是这辈子………
“她………她就是那个元一丽?”
郑楚儿的回想,被段涵尖声的叫喊打断。
“乱咬,元一丽是我家女郎的表妹。”
段韶一听翠柳的话,更气了,转身对着高长恭喊道
“表兄,你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还被她们表姊妹俩个迷惑?表兄………”
段涵接下来的话,生硬硬的咽了回去,因为那张俊美到极致脸,冷冷的望着她,寒意逼人。
段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一动也不敢动的段涵,眼睁睁的看着郑楚儿离开后,才惊觉,高长恭也已走了。
“四弟认识她?”
不远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坐在临街茶肆内的高孝珩,放下手中的一粒石子。
伸手接过侍从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原来四弟,早就和她相识。”高孝珩再次喃喃自语。
“广宁王认识这位女郎,应比四公子早,她初来邺城时坠崖,您就认识她了,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贴身侍卫见高孝珩脸上露出的落寞的神情,猜到了什么。
目睹了高长恭,把郑楚儿的帷帽击落到河桩上,又让那几个公子落水,自己亲自捡了帽送还郑楚儿的画面,高孝珩摇头道
“谁说我的四弟,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
跟随高孝珩多年的侍卫,看到了高孝珩眼里的渴望,试探的说
“但不管怎样,那女郎是广宁王您是先认识。”
高孝珩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石子,无奈的一笑。
刚刚他飞出去的石子,也是先脱手的,但是,四弟飞出的石子,却是先击在了段涵手上。
“我已经没有资格,和四弟谈先来后到了。”
高孝珩望了一眼茶几上的小风车,这是他给自己两岁半的孩子买的,他的妻子,还在府中等着他。
“走,回府。”
最后望了一眼郑楚儿离去的方向,高孝珩也起身从茶肆里走了出来,那纤柔的身影,已消失。
郑楚儿一路轻快的走回了元府,趴在软榻上,小脸绯红。
“还算有良心,知道我们上辈子就相识。”
“女郎,那公子就随口一说,女郎也当真?”
“你懂什么,不跟你说,我要睡会,别打搅我。”
红着脸把翠柳推出去,再次趴在床榻上的郑楚儿,耳畔一遍遍的响起高长恭话
“我也是孤儿。”
“我也是孤儿。”
“哼,他想让我心疼。”
郑楚儿嘴上好似发火的说着,心里却是真的心疼了。
“他今年已十六岁,可他连自己的生母是谁都不知道,七岁时父亲被刺死后,不就是一个孤儿了吗?”
郑楚儿越想越心疼,两只小手,心疼得乱捶自己的枕头。
一直不知生母是谁,是高长恭一生的痛。
郑楚儿决定,一定要为高长恭,寻找到他生母的线索。
“莲花庵有一彩金佛像,是他满周岁时,他的父亲,大将军高澄带着他去还愿时,敬奉给莲花庵的,那座彩金佛像,会不会有他生母的线索?”
郑楚儿回想起前世知道的情况,决定要为高长恭冒险一次。
望了一眼卧房的窗子,郑楚儿笑眯了眼睛。
“四郎,楚儿会替你找到你娘亲的线索的,啊,你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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