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对着荒宅的后墙,他们进出都不需要走奴的窗户底下,奴怎么会看得到!”她的目光微微一闪,朝隔壁的屋子抬了抬下巴:“方才奴都听到了,大人去赵娘子屋里了,赵娘子屋的后窗正对着荒宅的后窗,那几间荒宅里有什么动静,她看的是最清楚的。”她微微一顿,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大人,你别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贞洁烈妇的样子,都是装的,都做了暗娼了,能正经到哪去,又当暗娼又立牌坊!”
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对赵娘子的不屑和讥讽,甚至还有隐隐的敌意。
之前在赵娘子屋里时,韩长暮也发现了这一点,但赵娘子像是在惧怕什么,惊恐过甚,又拖着个孩子,实在不好再问下去了,只能先派人盯着。
乔言达听到童兰英越说越不像话,又吼了一句:“童兰英,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说那些个有的没的干啥,人赵娘子又没抢你的生意!”
童兰英撇了撇嘴,嗤笑道:“她倒是想抢,她有那个床上功夫吗?”
“......”乔言达哑然。
韩长暮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了,主要是童兰英这间屋子的后窗是斜对着荒宅的后窗的,即便有人在荒宅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童兰英站在后窗下,也只能听到声音,是全然看不见里头的情形的。
他神情淡薄道:“童娘子,若是想起什么,还请及时告诉乔坊正。”
“告诉他?!奴看到他就恶心,才不告诉他呢,奴想起什么,都要亲自告诉二位大人。”童兰英妩媚的看着韩长暮,却伸出手捏住了冷临江的衣领,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过去:“大人,奴认得大人,大人是将京兆府的少尹大人,大人日后来关照奴的生意,奴不要钱,奴还倒贴。”
冷临江一阵恶寒,被童兰英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儿熏得脑子发晕,忙不迭的扒拉她的手,往门口躲去:“撒手,撒手,快撒开!”
他越扒拉,童兰英反倒揪的越紧,整个人都快挂在冷临江的身上了。
“久朝,救我,快救我。”冷临江挣脱不开,涨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声声的喊着韩长暮。
韩长暮幸灾乐祸的摇头笑了笑,对冷临江的求救声置若罔闻,竟然一抬腿走了出去。
乔言达眼睁睁的看着韩长暮走出去,错愕的嘴角直抽,赶忙一把拽开了童兰英,气的手都哆嗦了,怒吼了一声:“童兰英,你找死呢!”
童兰英这才委委屈屈的撒开手,撩了下眼皮儿,娇盈盈的睇了乔言达一眼:“乔坊正不要这么凶嘛,会吓到奴的。”
乔言达:“......”
趁着童兰英和乔言达纠缠的功夫,冷临江趁机溜到了门口。
“少尹大人!”童兰英娇媚的叫了一声,看到冷临江避之如蛇蝎,逃得比方才更快了,她眨了眨眼,笑道:“奴刚刚想起来一件事。”
冷临江赶忙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道:“什么?”
童兰英难得的一本正经道:“隔壁赵娘子今晚有客,灯一直亮着,一直到亥末那群人走了,她屋里的灯才灭了。”
“童娘子是怎么看到赵娘子屋里的灯一直亮着的?”韩长暮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到了童兰英的话,他从韩长暮的身后探出头来,神情淡薄的一问。
童兰英哼笑一声:“她撬了奴的熟客,奴气不过,一直听着她房里的动静,听到声音没了,奴又出去看了一眼,那灯才灭了。”
韩长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熟客是谁?”
童兰英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是永崇坊的宁顺祥,这个负心汉,再到老娘屋里来,老娘煽了他!”
“胡闹!”乔言达呵斥了童兰英一声:“一个开棺材铺的半百老头子,也值当你跟赵娘子争抢?”
童兰英睇了乔言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