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圣帝老爷!谢过圣帝老爷!”福保闻言连连磕头。
“你回去后,每日须对着太阳,两手抱胸,合眼趺坐。口念八字真言八十一遍。咒曰,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只要念满百日,便可下针为你老母祛病。用针之法你听仔细了”
刘廷献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晌,最后又嘱咐道:“尔须谨记,八字真言乃教内机密,父子不传,金银不换。去吧,回去后要敬天地,孝敬父母,和睦相邻。”
“小人明白了。定当遵从老爷法旨。”
福保连磕三个头,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推开殿门走了出去,结果被冷风一吹,整个人又清醒了过来。
坑爹呢这是!三十三文钱外加一身棉衣才换来这点劳什子玩意,忒不值了!人家北海军给的药额娘吃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能下地,而且还不要钱。两厢一对比,高下立现。
他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抬头就看到从南面升起三颗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流星,一颗追着一颗,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三道的弧形红线,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紧接着,村屯内开始响起渗人的狗叫,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响个不停,那动静就好像是冬日里的山大王进村了。
福保心知北海军来了,他看了看四周,觉得还是出去找个地方更安全。谁知他刚抬脚,一名教徒便从外面跑了进来,口中发出了如同鬼嚎的叫声:“不好了!失风了!”
只听身后“吱呀”一声,刘成林从殿内闪身而出,站在檐下喝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教徒急声道:“不好了!从东面和南面来了好多人,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法器,离着老远就照的跟大白天一样!”
刘成林一惊,伸手入袍,转眼就是一把短刀在手。他刚要回身跟殿内的老爹刘廷献说话,另一个身影又从外面跑了进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廷献的大儿子刘成立。
“三弟,不好了!西边和北面来了好多人,快带咱爹往南边走!”
“什么人?有多少?!”在空中信号弹那变幻不定的光芒下,刘成林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红,显得有些狰狞。
“看不清,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跟晃的人睁不开眼。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成林来不及多想,回身进殿一把抓住老爹的胳膊,口中道:“爹!北海兵来了,快走!”
刘廷献此时已经没了刚才神神叨叨的摸样,听到北海兵来了,慌的已是两腿发软。他不由自主的被两个儿子架着,脚不沾地的出了正殿。
父子三人正要往外逃,就见前方突然光芒大盛,像是有无数个太阳掉落人间,照的关帝庙前的空场纤毫毕现,蛇鼠难藏。
突然,一道犹极为古怪的悠长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犹如狼嚎,又似鬼哭。乍一听,心惊肉跳,仔细再听,不寒而栗。
此时那些正聚在空场上习拳演武的家伙全都惊怔住了,因为射过来的光芒太晃眼,他们只能侧着或背着身子,抬着胳膊挡在眼前,不敢直视。在他们身后的刘廷献父子哪会甘心俯首就擒,三人转身又回到关帝庙内,两扇木门也随即关闭。
过了片刻,鬼嚎声突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嗓门的男声,同时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刺刺啦啦声,直往人脑子里钻,恨不得抠几块墙皮才解气。
“都听着!我们是北海军!双手抱头趴地上!谁要敢反抗就开枪!死活勿论!”
话音刚落,两名八卦教教徒不知是被刚才的声音吓疯了还是怎么的,撒腿就往东边跑。其他教徒被两人的举动惊呆了,正犹豫着是不是也跟上,就听“砰!砰!”两声轰鸣,那两名教徒几乎同时中弹,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眼见如此场面,一名胆小的教徒当即瘫倒在地,其他勉强战立的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