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发生了:被虫子侵扰的夏雷军兵放下手臂,停止厮杀。
被流风军趁机捅刀的,都倒在地上;侥幸没死的,都跟着他们。
一想到这个,流风军心里就发毛。
那些跟活死人似的夏雷军,只听黑衣女子一人号令,让他们走就走,让他们停就停,让他们冲锋砍杀夏雷京畿守军,他们就杀。
百依百顺,毫不反抗。
但同时,夏雷京畿守军也不容小觑,因为都是奇形怪状的怪物。
他们或者嘴巴凸出,脸有长毛;或者屁股后面多条尾巴;或者手臂变形,双手长出锋利的爪子;或者两脚不再是人的脚,像兽足。
各式各样,看得人心惊肉跳。
一直听说覃将军在边境带领鹰和兵,和一些不算人的东西周旋。
那时只把这当作茶余饭后的趣味谈资,心里总不大肯信,如今方知,传言竟都是真的。
主军帐里,覃孟哲心情有些郁闷。
五万兵马虽然不是来自他手底下,但作为被委以重任的统领大将,遭此重创,他肯定不会好受。
明明是十拿九稳可以打赢的事,结果一夜之间,四万多人死了一大半。
上回北鹰领军输给流风,那是百里钊厉害,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百里钊一脸淡漠:“这就是平时未能勤加操练的后果。”
边城那一战让他们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是因为对方人少,又是匆忙赶到,仓促之间才失败被杀。
路上所遇抵死相抗的夏雷军民都被消灭或打退,流风军里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却死在人家刀锄下。
可见有多弱。
如今对方连推火车都准备好了,哪有不被杀的道理。
“我只是想不通,咱家鹰兵巡查时,他们明明远得很,怎么就能短时间内赶过来袭营?”覃孟哲困惑不已,“除了营门,三百步外和高处亦有人轮值看守,怎就没发现动静?”
“侦谍全部被杀,即便发现动静,又如何报信?”百里钊微微眯眼,“看来夏雷国藏有高人。”
“且这高人怕是具有某种神通,”覃孟哲分析道,“否则他们不可能那么快过来袭营,还无声无息把铁蒺藜、鹿角木都收走。”
想了想,又补了句,“还带着那么多推火车。”
“即便是神足通,也不过带个一两人,几万军兵……”百里钊的面色也略见凝重,“是如何办到的?”
每次野外扎营,攻防都完美得无懈可击,偏偏这次栽个大跟头。
关键是,她到此时都不知,藏在暗处帮助夏雷国的,到底是谁。
夏雷北边是北鹰国,南边是琼雨国,东边是流风国,西边是紫电国。
排除掉流风和没有神通能人的北鹰,就是琼雨和紫电。
暗中出手之人,来自哪个国家?琼雨还是紫电?
另外还有个必须深思的问题:佛道深修之人一般不会参与俗事,修得如此神通,更是离仙门不远,说不定即将飞升。这么重要的时刻,为何插手帮助小小夏雷?
覃孟哲显然与她想到一处:“紫电和北鹰也有部分接壤,但因中间隔着沙漠,两国素不来往,也未互相侵犯,所以我对紫电并不了解。”
他对紫电不了解,百里钊就更别说了。
“暗中相帮又如何,还不是全军覆没,”百里钊哼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把夏雷国都拿下,远征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家。”
“殿下说的是,咱得好好谋~~”
“报~~”
被打断的覃孟哲微微皱眉:“何事惊慌?”
来自边关、气喘吁吁的驿传骑兵直接在帐外单膝跪下:“夏雷十万大军攻打岐门关,岐门关失守!”
“什么!”
百里钊、覃孟哲猛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