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让金这边,应该包含给工人补发工资吧?”
“说是会发,但是这事谁也不知道要拖多久啊,现在下面工人情绪激动我感觉和这个有直接关系,放我我也耽心。
原来欠着那是国家欠的,现在换私人老板了,万一没了呢?不承认了呢?是吧?”
“你们和国院是怎么谈的?”
“没包括这些,咱们就是打包买了八个厂子,以前所有的事情和咱们都没有关系。”
张彦明想了想说“你和那边沟通一下,要求尽快补发工人工资还有补缴保险和公积金,这个拖不得。那点钱放他们手里几天以后就成了他们的了,说不上挪哪去了。”
“不能吧?”
“呵呵,你太高看他们了,下面工人发不发工资吃不吃得上饭没人在意。你和他们说,如果不尽快补发,那就从剩下的那一半款里扣出来,咱们替他们发。
这样,你马上安排,先发三个月的,稳定一下民心,由咱们的人出面,也趁这个机会宣传一下。那个欠缴的保险有多少钱?”
“一个人大概四千零点。听说他们一共欠了有三个多亿呢,工人工资四个多亿,我感觉和咱们要的这个钱就是来补这个窟窿用的。”
张彦明脑袋里卡嚓一声,想起来了。这特么,重卡联营公司。
五十三家成规模的企业,职工七万三千多,这还只是笼统的计算,没算进来的地方性配套小厂少说一百多家。大小集体企业就不是人,连后妈养的都算不上。
欠薪最高,欠保最多,亏损最大,涉及面最广。
净亏一百好几十个亿,负债138,可以说这个遍及全国的企业联合体别说裤衩,连肉皮都早欠成了别人的。
后来国院施展重组,抹掉零零碎碎的小厂,主体拆分成三个重卡集团,这才起死回生。当然,债也就黄了不用还了。
这招移山填海,不是,海市蜃楼,可以说是传统了,从95年开始被其击中烟消云散的企业不知凡几,大多是私人生意。
也有误伤的公营单位但比重不大,主要是公营单位血条长,而且自带回复技能有财政支撑。
“合同是咱们自己拟定的吗?”
“是,那边的草稿,咱们事务所审核增补的,讨论了几次才定下来,基本上尊重了咱们的意见。”
“那还好。哎哟,这次要大出血喽。你们三个坑货呀。”张彦明揉了揉太阳穴“行吧,移交办利索,后面再说吧,钱都花了也没辙了。
马上安排发三个月工资,要工人亲自到场按手印领,由咱们的人发。同时你催促对面赶紧补发,要他们保证不会发生。
你这边要注意安全,小心一点,随时都要保证安保员在身边,听到了吧?”
“嗯,知道。”
孙红叶在张彦明的怀里拱了拱换了个姿势,张彦明习惯性的把她抱稳。
“你什么时候回庐州?”
“后天吧,明天可能走不了。”
“你老家那边,你家里和当地关系怎么样?”
“我不知道,没什么关系吧?我家里就是一家小公司,我哥接手以后这几年说是发展的还不错,也就是几千万的规模,还和我牛气哄哄的。”
几千万规模不小了好哇?这丫头现在这心气有点太大了吧?不过想想也是,她一年的全部收入划拉划拉可能比他家公司的盈利还高。
“现在不是市了,是居巢区,好像是去年改的,巢湖市不是原来的巢湖市了,我也搞不懂。什么事儿?”
“那现在归哪?”
“巢湖市啊。”
张彦明想摔电话。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绕了一圈有什么变化吗?不就是市区扩张了呗。真是搞不懂这些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