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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菡也随之拜了拜,入乡随俗嘛。
白菡看她背着空竹篓,问道,“您这是上山扳笋吗?”
“是啊,最近下雨,笋子长得快,再不扳回来,就都老得没法吃了。”翎儿娘看了眼阴沉沉的天。
“我出门怕下雨,这把伞婶子您带上。”白菡生怕翎儿娘推脱,直接将伞塞进了她背上的篓子。
“谢谢白姑娘。”翎儿娘感激道,“其实,半山腰和山顶都有亭子避雨歇脚。”
“那亭子四面空荡,如何避雨?”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幽幽问道。
翎儿娘瞅了下四周见没人,才凑近低声说,“山上的亭子都是槐树制成,风雨进不了亭子,据说这儿原本还有一棵槐树,后来不知为何做成了亭子。”
还有一棵槐树!那村口岂不是有三棵树?
送走翎儿娘,白菡内心激动,再无心情吃桑葚,“幺老,一生二,二生三,现在'三'也有了谜底,您觉得'一'会是什么呢?”
“既为阴阳石,不如待到午夜用阴阳之气试试。”楚幽幽眸中露出宠溺之色,这丫头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还是老样子。
只是这宠溺之色落到白菡眼里,变成了老者慈祥的眼神。
子夜,夜凉如水,空中飘着细雨。
两道人影从四合院的侧门依次闪出,转眼,一把油纸伞出现在石碑前,黑色的伞和黑色的夜融为一体。
伞下两个穿着黑衣的人便是白菡和楚幽幽。
按着楚幽幽的示意,两人顺着石碑阴阳面而立,各伸出一掌贴上冰冷湿滑的石碑。
雨水打在油纸伞上,沙沙作响。伞下两人纹丝不动,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
约莫一刻钟过去,石碑依然黑漆漆,冷冰冰。
掌心下的冷意渐渐传遍全身,白菡禁不住打了个颤栗。
这一颤抖,将入定的楚幽幽拉回神来。方才,他掌心贴上石碑后,便受一股温热的气息引领,顺着石碑流转,这石碑内部别有乾坤,另成小世界。眼见出口就在前方,便出了神。
他另一手搭上白菡的肩,“我先替你驱驱寒。”
在他手指触碰到白菡的时候,一道暖流缓缓地进入白菡体内,瞬间驱散了厚重的寒意。
白菡惊讶地看着楚幽幽,压低了声线问,“这就是内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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