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中间那个地方有些奇怪，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要是能够靠近看看，说不定能够看出问题。

这样想着，她又靠近了几分，身边正好一根及细的丝线，若不是她经过灵力长进，用灵气察觉到这根丝线，就要撞上去了。

“小倾儿？”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她停住身体，避开那根丝线，确定没有其他的东西，才抬起头往后看去。

站在那里的并不是红九卿，而是齐玉影的化身黑影，她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不要这样叫我，我与你并不熟识。”

“你幻境中帮助你的那人，不就是这样叫你的，我就是顺着他的方式叫一下你，”黑影在有光线的地方，却依旧看不清面容，凤倾倾不知道他是故意让人看不清自己的长相，还是他的化身就是这样。

轩辕慕景的化身最开始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也不是本体的模样，而是一条小黑龙。

“叫我？是想要我突然回头碰触到这些丝线吧，”凤倾倾有些烦闷，“嘴上说着不破坏规则，背后做出下三滥的手段，你未免有些叫人恶心。”

“你的理性，你的规则，都比不过你的贪婪。”

黑影听了反而不恼，摸着下巴：“你说我贪婪，有意思，那岂不是我也算有了一些感情。”

“所谓的善良、快乐，还是什么正直、勇气，我吞噬过那么多灵魂，这些反而最先消散，”黑影道，“既然消散的这么快，就说明它们是没有用处的，或者说比不上其他的情绪。

能留的最久的，就是你们所厌恶的那些，贪婪、怨恨、愤怒，这些东西在灵魂深处都能紧紧扎根，到了我这里，也是能保留最久的。

要知道，我并不在意获得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哪种最能保存，我就选择哪种，既然你说我贪婪，我也不介意这种感情在心底滋长。”

说着，他慢慢靠近凤倾倾，凤倾倾紧张起来：“……你方才还说尊重我的选择，现在就要反悔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