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静？光刃没有击中？！

灰尘散去，地上哪里还有怪人身影。

凤倾倾面如寒霜：“竟叫他跑了，还以为他是真疯，没想还挺精明。”

红九卿神色如常：“要是疯了就容易被杀掉，就不是他了。”

“你认得他？”凤倾倾听出其他意思，“也是，你知道他死了几百年，肯定是知道身份的，是御龙家的谁？”

他轻瞟过凤倾倾，眼神微转，勾唇邪笑：“你想知道？叫我一声卿哥哥就告诉你。”

凤倾倾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面色暗沉：“红九卿，你别忘了，我是摄政王妃，我欢喜的人只有子恒，与你合作只是无奈之举，你若再说这种没皮没脸的话来羞辱我，合作也没必要了，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也要叫你知道厉害！”

红九卿收起笑意，眼眸微沉：“你倒是对他用心，随口调笑一句，就气的要杀了我一般。”

“随口调笑？是你不懂何为尊重！”

凤倾倾欲怒，红九卿开口道：“那人是御龙家几百年前有名的天才。”

他突然回答了她的提问，凤倾倾怔了怔，压制下怒气认真听他说怪人来历。

“二十二岁年少有为，名震四方，同年，进入御龙塔试炼，身陨。”

等了一会，红九卿没有再开口，凤倾倾道：“就这么多？”他淡然答道：“就这么多。”

她回想一遍这句话，寥寥几句，概括了怪人的一生，后来的事情都与世人无关。

真是可悲可叹。

红九卿嘴角噙着熟悉笑意：“世间天才何其多，历史上记载的都已数不胜数，慧极必伤的事情更是多了去，谁会在意他们的喜怒、他们的结局，当时就算万人瞩目众人敬仰，后来还不是化作尘土，或是书上草草一句了事。”

“你倒是大彻大悟，”凤倾倾诧异，“还以为你会瞧不起这种人。”

“小倾儿倒是了解我，我的确瞧不起这人，”红九卿傲然道，“若要冠上天才之名，除了慕景，那就只有我值得这词，其他俗人哪里算什么天才，哼，不过是被人捧的飘然。”言下之意，就是那些所谓的天才都配不上称为天才，所以才会早早陨落。

凤倾倾有些哭笑不得，他瞧不起别人时还夸奖自己？脸皮真厚。

“你笑了？”

红九卿突然凑近，有些凉意手指点上她嘴角：“刚刚这里翘起来一点，既然你笑了，那就是不生我的气了。”

她下意识躲开他的手，小黑龙冲出去咬上他的手指，红九卿飞快收手，叫它咬了个空。

凤倾倾神情复杂，他这是在为刚才说过的话道歉？

见了多次他肆意模样，也听了不少恼人话语，却第一次见他别扭道歉。

他冷眸看着小黑龙，很快恢复笑容。

“关心个怪人作甚，小倾儿，你不是着急找到下一层的入口吗？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