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立刻摇头,“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但是你在杨家会更好。Шl○ve?ueduc〇”夏云欢声音淡漠。
玉湖不明白他话里什么意思,慌张之下,弯膝跪在车上,目光哀婉真切,“那一日世子救了奴婢,奴婢就把世子当成了唯一的主子,做牛做马都行!奴婢知道奴婢出身低微,不配跟在世子身边,可是如今能跟在老夫人身边奴婢也感激不尽,能为老夫人偶尔解解闷,老夫人也还算喜欢奴婢,奴婢很知足,很感恩,求世子不要把奴婢撵走!”
说完泪流满面,强自忍着哽咽。
夏云欢有些心烦,转眸看着玉湖,“不想就算了,我也没逼迫你,不用这样!”
玉湖立刻破涕为笑,“多谢世子,多谢世子留下玉湖!”
“起来吧!”
“是!”玉湖点头,重新坐到位置上,似没忍住,又抽泣了一声。
夏云欢充耳不闻,也没有半句安慰的话,靠在软枕上,闭目假寐。
马车在岸上停下,夏云欢上了船舫,玉湖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管事看到是夏云欢,立刻上前,满面堆笑,“世子大驾光临,小的惶恐。”
夏云欢问道,“杨隽来了吗?”
“来了,来了!”管事忙应声,“在三楼,小的带世子上去!”
管事亲自在前面引路,不断的对前面的小二使眼色,让他驱赶开闲杂人,免得冲撞了夏世子。
船舫的三层更加开阔,雕栏玉砌,绫罗彩绘,仿似到了天宫玉宇,华丽而奢靡。
管事在雅房外敲门,夏云欢则直接推门而入,房内杨隽秦呈几人都在,纷纷起身见礼,笑闹打趣。
雅房内两面都是落地的和合窗,窗明几亮,风吹进来,可闻到河面清新的水汽。房内更是布置的雅致,木阁玉屏,花瓶名画,套房的内室里设有床榻书桌,极其迎合上流人附和风雅的心思。
“玉湖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卢国公的孙子卢意摇着折扇笑道,“世子对你可是真喜欢啊,哪去都带着。”
玉湖面若桃花,羞怯不语。
杨隽道,“我昨晚梦到玉湖姑娘唱曲,今日就见到了,不知道是我和玉湖姑娘默契还是和夏世子默契?”
“谁和你默契,滚一边去!”夏云欢随意的坐在美人靠上,瞥了杨隽一眼,淡声道,“她是来找你的的,说谱了新曲子给你!”
众人听了一阵唏嘘起哄,“杨公子,解释解释什么意思?”
“看来玉湖姑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不然夏世子开开尊口,让杨隽把玉湖姑娘讨了去算了!”
“咱们杨大公子是不是该纳第三房了!”
“还没娶妻,后院就满了,实在让人羡慕啊!”
众人嬉笑声中,玉湖脸色青白,握着手里的琵琶瞄了夏云欢一眼,紧紧咬住下唇。
杨隽道,“行了你们,什么事到你们嘴里都那么龌龊?玉湖姑娘只是弹个曲给我,你们就那么多戏,想看戏自己演一个去!”
众人一阵哄笑。
玉湖上前,客气的行礼,“那日多谢杨公子帮忙,奴婢谱了个曲子,特意感谢杨公子!”
杨隽回头笑道,“听到没有,人家姑娘腼腆又单纯,你们别乱说!”
其他几人互相递个眼神,但笑不语。
夏云欢不掺和他们打闹,只拿了酒壶喝酒,不一会儿就喝了半壶下去。
玉湖开始弹唱,她唱的的确好,其他人此时也静下来,听着悠扬低婉的声音,摇头晃脑。
杨隽走到夏云欢对面,问道,“怎么了?”
夏云欢挑眉,“什么怎么了?”
杨隽嗤笑,夏云欢那张脸上到是看不出明显的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