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苏大祥被打了五十大板本就丢了半条命,之后又破了财,家底几乎都空了,心疼之下加重了病情,每日躺在炕上唉声叹气。
李氏心里也恨,她本是想让周德春对付苏灵韵的,没想到最后竟让自家栽了跟头。
想想没了的那三十亩田,她就疼的吃不下睡不着。
苏文卉不想回魏家,便以照顾苏大祥为由继续留在家里,可是看着一家人每天哭哭啼啼,愁眉苦脸,又觉得心烦。
重要的是,她回娘家五六天了,魏家人竟然一个都没来找过她。
苏文香每天指桑骂槐,嫌弃苏文卉出嫁了还赖在家里吃闲饭,她嫉妒苏文卉嫁到了城里,如今找到了话头,有事没事便挤兑苏文卉,总之一家子整日没个消停。
苏王氏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整日的躲在自己房里,不到吃饭的时候不出来。
这日,李氏睡不着起的早,开了大门便看到门缝了落着一封信,信上只写了几个字,“穿堂巷子,第二户。”
寥寥几个字,没有开头,也没有落款,写的莫名其妙。
李氏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天尚早,大多数村里人都还没起,周围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李氏又将那纸条上下翻看了一遍,再没有别的字。
这是什么意思?
李氏纳闷,这上面写的好像是个住址,是谁住在这里?
最近家里倒霉,她直接没有什么好事,却又安耐不住好奇心。
关了大门回去,一直到吃了早饭,李氏仍旧在想这件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去纸上的写的地方看一看总觉得不安心。
交代苏文香看好家,李氏匆匆出了门。
在村头花两文钱坐了牛车进城,向路人打听了穿堂巷子在哪儿,李氏直奔而去。
一进巷子,便听到有女人在哭喊,旁边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李氏扒开人群走过去,见一女子正哭嚎诉苦,旁边的院子里几个男子进进出出,将院子里的衣服被褥扔出来。
李氏看了看,这院子正好是巷子的第二户人家。
“出了什么事?”李氏问道。
旁边人小声道,“这女人是这院子里的,听说是男人养的外室,如今这院子卖了,新东家要将这女人赶出去,女人不肯,非要要见自己的男人,可那男人多日不露面了,如今正闹着呢!”
李氏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袭上来。
再细看那女人,明显是怀了身孕,难道……
那女子抱着衣服哭喊道,“你们说这院子卖了就卖了?我家老爷不露面,你们谁也别想赶我走!”
院子里走出来一穿长袍留山羊胡的男人,冷声道,“房契和变卖手契都给你看过了,也给了你几日收拾的时间,还想赖到什么时候?若是不信,你尽管去告官就是。”
“我家老爷呢?”女人问道。
男人道,“谁知道他在哪儿?说不定早就跑路了!”
院子里又出来几人,扔出来几个包袱,随即将大门“砰”的一关。
女人上前拍门,“你们这些强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霸占我的院子,你们把门打开,滚出来!”
有住在四周的邻居上前劝道,“还是算了吧,你一个人吵不过他们的,你怀着身孕别伤了身子,还是找到你家男人要紧。”
女人痛哭出声,“那个杀千刀的,我哪里知道他住在哪儿?他好几天不露面了,是不要我们母子俩了。”
邻居知道这女人是外室,也不好再多劝什么。
李氏心里扑通扑通直挑,拉着旁边那人又问道,“他家男人叫什么?”
那人摇头,“不清楚,那男人在外面做生意,一个月回来呆几日,听说、姓苏。”
李氏脑子里轰的一响,差点站立不稳,随即心头气的像是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