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器库里面究竟藏了多少机关?
徐之洲眉头拧紧,脚下轻功运用到极致,飞快向前掠去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吗?
林初墨眸光转冷,拔出腰间的长剑,内力灌入长剑之中,剑风激荡而过。
砰!
一米高的巨石从中断裂,竟是被林初墨剑风直接劈成了两半,生生停在了原地。
另一边竹子也解决了另一个巨石,“公子!”
林初墨手中长剑转了方向,剑尖直指徐之洲后心,凉凉开口道:“徐将军该停下了。”
徐之洲脚步一顿,眼前无数银色寒光闪现,立刻停住了身形。
无数根尖刺从地面冒出,半尺长的利刃泛着幽蓝色光芒,只要徐之洲再多走一步,便会被这些尖刺戳成筛子。
林初墨会这么好心提醒他?
徐之洲来不及多想,仅剩的巨石已经滚落他面前,巨大的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容不得他有任何躲避。
他本就没想着能躲开,此刻内心更是毫无惧怕,手中长剑一转刺入巨石之中,内力随之灌入长剑之中,直接将巨石震碎。
巨响过后,兵器库中响起疏落的掌声。
林初墨丝毫不意外徐之洲的举动,漆黑如墨的眼底多了几分玩味,“徐将军好身手。”
他留意到徐之洲方才只有一只手发力,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候只用一只手,另一只手不是用不了就是徐之洲太过自信。
林初墨盯着徐之洲右手瞧了片刻,僵硬的蜷曲成一个弧度,如同一件死物,看来鼎鼎有名的禁军统率在此处吃了不少苦啊。
“徐将军弃暗投明,亲自投奔青玉阁,当真让我刮目相看。”林初墨心思转了一圈,反手将长剑收入剑鞘,缓步朝前走去。
“吃人说梦。”徐之洲冷笑一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心中怒火蹭地一下起来,“林初墨,本将军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放肆!”竹子暴喝一声,不等林初墨动怒便拦在他身前,“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公子!”
他算是什么东西?
徐之洲从未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如今听到竹子这一声质问,冷厉的目光落到竹子身上,沉沉杀意几乎压得竹子喘不过气来。
“这个问题,我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徐之洲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带着几分隐忍的颤抖,他曾是庆国的禁军统率,手握十万禁军,忠心卫国,光耀门楣,甚至还有了心仪的女子,然而这一切都因为青玉阁的阴谋被全部打碎。
“身为将军却犯下叛国之罪;身为男子却被蛊虫所惑,对心仪女子不忠。”徐之洲说着顿了顿,那些刻意隐藏的回忆浮现眼前,化为最锐利的剑刺入的心中狠狠翻搅。
他感觉到整颗心血肉模糊一片,就连呼吸都带着难以忽视的疼痛,“将门之后却愧对父兄,我究竟算做什么呢?”
徐之洲每说一个字,眼睛里浓墨便重上一分,仿佛世间所有的光芒都难以照亮他的眼眸,“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又该算作什么?”
只是这样就受不了,看来这传闻坚毅无比的徐之洲也不过如此。
林初墨心中不屑,面上浅笑也显得凉薄,“徐将军跟来此处,就是来像个女人家一样诉苦的吗?”
“一切选择都是你自己做的,如何能怨得了旁人?”竹子死死盯着徐之洲,随时防止他有所异动。
兵器库中剩下的侍卫不多了,定北将士杀了多半,两道机关闯过来,又是死伤惨重,如今纷纷站在竹子左右,心绪早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坚定。
他们深信不疑的阁主逼着他们往死路上走,半分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却还得为林初墨卖命,实在是不公。
徐之洲轻扫一眼就察觉了一众侍卫的反常,心思转动,嗤笑一声:“还真是青玉阁作风,未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