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眼睛亮的吓人,灼灼目光似是要把玉兰洞穿,逼着回答,“她可比得上本宫?”
玉兰心中一惊,不敢再看顾云的眸子,强装镇定,“娘娘天姿国色,一般女子怎能与娘娘相比较?”
如此回答,顾云才算满意,随手扔了卷轴,拿起一面黄铜镜细细端详。
肤若凝脂,眉如远山,清冷眸子中流出的三分情意足以颠倒众生。
她还如此年轻,为什么要劳神费力,替瑛贵人那个贱人的孩子选妃?
说到底,别人的孩子终究比不上自己的孩子。
顾云笑意更浓了几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平坦如初的腹部,不禁叹了一口气。
看来还得让庆安帝再努力些啊!
玉兰看着地上的画像,压下心中的怪异,好心提醒顾云,“娘娘可觉得这女子有几分面熟?”
顾云匆匆扫了一眼,对此事不甚在意,“既然觉得眼熟,便收起来备选吧。”
如此也不算坏了林初墨计划。
玉兰稍稍松了一口气,把怀中圣旨拿了出来,“娘娘,太子妃并未接圣旨。”
闻言,顾云不在意的笑了笑,“选妃大典乃陛下钦定,她不接圣旨又有何用?”
终究是改变不了给景庭选妃的命运。
说着顾云又打开了一个卷轴看了看,仍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面相寡淡,晦气!”
这就没了?
顾云如此好说话,玉兰都愣了一下,“娘娘是否将此事禀告陛下?”
“禀告又有何用?陛下又不会重罚她。”顾云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庆安帝快该来了。
有这种闲工夫告御状,还不如抓紧时间做些正事!
想到这几日颠鸾倒凤情形,顾云面色微微发红,心中难掩期待,下意识朝门口张望。
玉兰误以为顾云在关心魏晓柔,便将今日发生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末了还问道:“是否要把魏姑娘带回来?”
“救她做什么?随她去吧。”顾云才不在乎那个蠢货是死是活,她更在乎自己的孩子,“吩咐下去,陛下亲临瑛华殿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谁都不能打扰她和庆安帝干正事!
是以,当魏晓柔满身是伤,爬到宫门口,照例拿出瑛贵人的玉牌要进宫告状时,却被人拦在了门口。
“放肆!本小姐是瑛贵人的救命恩人!”魏晓柔声音嘶哑,“这是瑛贵人的玉牌,你们不认得吗!”
玉兰早就守在此处,朝将士使了一个眼色。
将士会意,把魏晓柔当做闹事乞丐,打了一顿扔出城外,让她自生自灭。
处理完魏晓柔,玉兰再次折回瑛华殿。
殿内只有卧房灯火闪烁,还未走近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喘息声。
玉兰轻轻摇头,看着交织在一起的人影,神情复杂。
若是顾云不能为林初墨所用,那她就有义务好好提点她!
一夜荒唐,翌日庆安帝上早朝时都迟了半刻,引得满朝哗然。
就连姜卿羽在府中也听到了消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也想象不出庆安帝放浪形骸的模样?
“奴婢听说瑛贵人日日派人去请陛下就寝,陛下高兴得很。”春兰说着摇了摇头,“这都好几日了,算起来,这还是陛下登基以来第一次晚上朝。”
两人得闹腾到什么程度?
姜卿羽以手掩面,只觉得瑛贵人行事愈发怪异。
好像有人操纵一般。
莫非是被林初墨威胁了?
思及此,姜卿羽再也在府中待不下去了,“春兰,备马车,我要入宫见母妃。”
如此严肃的神情,春兰都吓了一跳,连忙应下去准备。
入了宫中,姜卿羽直奔瑛华殿,也不等人通传就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