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她试试?”苏沐一把将姜卿羽扯到了身后,下意识地用身子护住了她。
两人相争,伤的却是她?
姜卿羽的目光淡淡的在谢景行身上扫过,可后者倒是坦然自若的回看了她一眼。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这一行为。
“不敢动小表哥,就敢动本宫了?”姜卿羽倒是轻笑了一声,施施然从苏沐身后走了出来,清冷的声线响起时,她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
原本的姜卿羽一贯是淡然的,收起了锋芒,可如今她即便依旧是笑着,可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仪却是丝毫不容忽视。
面前的仆从们即便是拿着棍子,可就是莫名地觉得自己的气势和姜卿羽相比矮了好大一截,甚至还有几个胆小的,腿都开始轻颤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姜卿羽的身份,可自称本宫的,自然都是皇室中人,巧的是,庭王这些天,确实在越州城。
该不会这么巧,正好就让他们踢到钢板了吧?
仆从们面面相觑,眼神里不禁多了几分恐惧,一时竟有些不敢靠近。
姜卿羽便不急不缓地朝前走了几步,一直到走出了仆从们的包围圈,都没有人敢拦。
就连谢景行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离开,突然便笑了起来。
这位庭王妃,果真是个妙人儿啊!
只是运气差了点,被那人盯上了。
谢景行仰头往嘴里倒了酒,晶亮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颚、颈间滑落,匿入松松垮垮的领口处,自成一派潋滟风情。
只是那双眸子里陡然倒影出姜卿羽的背影时,突然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库房里的药材都准备好了吗?”等两人走了出去,谢景行才看了管家一眼,后者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却依旧和他保持着距离,不敢上前半步。
“公子放心,都安排好了,就比平日里藏得更紧了些。”
闻言,谢景行这才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管事的见状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雪依旧下的极大,天色也比平时亮了几分。
谢景行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管事的离开前的那一个姿势,只是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他才目光一沉,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玉白莹润,色泽柔和,只是面朝着指腹的那一侧竟沁出了一丝红痕,殷红如血。
谢景行抬手摩挲了几下扳指上的血纹,眼底恨意迸发的瞬间,宛如暗处的毒蛇,正嘶嘶吐信。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听到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慌乱无比的声音。
终于来了,他等得脖子都有些酸了。
谢景行动了动自己的脖子,眼底飞快地划过了一丝狠辣,不过转瞬便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官爷,官爷您不能进去啊!”管事的一路追着官兵朝前,想拦又不敢拦,语气里无奈之余也多了几分绝望,只是在暗处时,他的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精光。
“官爷!官爷!这是私宅,官府的人也不能乱来啊!”
管事的依旧一边追着一边喊着,分明是大冬天,可他额上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让开,有人举报谢府窝藏朝廷钦犯,吾等奉命搜查。”眼见着已经到了谢景行十步远的地方,胡一这才开口,目光死死地盯着谢景行
他声线洪亮,咬字清晰,似乎是生怕对面的谢景行听不见一样。
谢景行随手掏了掏耳朵,一双狐狸眼淡淡的扫过几人,而后落到了胡一身上。
“哎呀,这位官爷可慎言呐,吓得谢某这小心脏都受不住了,窝藏朝廷钦犯可是大罪,谢某不过一介生意人,平日里就算是做些短斤缺两的事情都半夜睡不着觉,哪里有这个胆子窝藏钦犯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