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供销总社干了那么些年,天南海北的各省跑,通过调研和观察,发现摸索了一些规律而已。”
骆永胜当首坐下,骆成文给上了盏茶。
“那朕今天来的可真是太巧了,朕也听听,沈卿快坐吧,诸卿也都坐,快坐快坐。”
众人道了谢落座,随后具都看向沈知白,把后者一时间整的有些紧张,又站了起来。
“陛下,臣有一请,请允臣站着说,顺便给臣准备一个题板,臣要边写边说,不然臣怕自己搞乱了。”
他现在对自己的认知也是一鳞半爪,不敢妄言对错,加上骆永胜这么一坐看着,更是紧张的很,哪里还能夸口畅谈。
这个要求骆永胜当然是允了下来。
几名锦衣卫推来一块长长的题板,又给沈知白备下了文房,后者这才开口。
“陛下,诸位阁辅,臣今日斗胆谈经济,谈国家财政,有说的不对之处还望陛下和诸位阁辅大臣批评斧正。”
“客气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开始吧。”
沈知白深吸一口气,缓解了紧张后,开口。
“臣这些年踏遍南北,经常听到一句话,地方上每年征税的时候,所收甚寡,言其中原因,恰是因为计划经济的国策所导致,说国家不放开经商,则永远富不起来,敢问陛下和诸位阁臣,也这么认为吗。”
此话一出,骆永胜和内阁七人都变了脸色。
骆永胜的脸色是有些难看的。
国家迟迟难以富裕,他确实是产生过自我怀疑。
计划经济政策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步子迈的太大了。
所以,骆永胜有内疚也有自责。
甚至也想过否定自己,重新放开商业管制,允许经商。
可是他的尊严又迫使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骆永胜要做万古一帝啊,容不得身上有污点的。
而内阁七人变色也是因此。
其实大家都想过,也质疑过。
但谁敢当着骆永胜的面谈,说骆永胜错了?
不能说啊。
这不单单只是一个政策的对错,还牵连着骆永胜的脸面呢。
总得兜着点吧。
就当骆成文打算开口喝斥沈知白的时候,骆永胜抬了下手。
“诸卿都与朕缄口,咱们是来听沈卿授课的,打断是不礼貌的行为。”
骆成文这才住口,但还是狠狠剜了沈知白一眼。
那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知白吞了口唾沫,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话头已经开了。
那就断然收不回去。
只是,大家误会他的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