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走,二哥带你回家!”年羹尧牵着青骢马朝妹妹疾步而来。
作为曾经的四阿哥伴读,他本是来吃喜酒的,却遇到如此狼狈的妹妹。
走到妹妹身边,年羹尧二话不说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妹妹身上。
初秋时节。
虽然已经裹了三层厚厚的外袍,可年瑶月仍是抱着二哥的胳膊,浑身都在颤抖。
……
喜房内。
苏培盛和嫡福晋身边的贴身宫女正在伺候二位主子。
“爷,妾身知道爷不喜欢妾身,这辈子妾身别无所求,但求与爷相敬如宾。”乌拉那拉逸娴曲膝跪在四阿哥面前,语气诚恳而谦卑。
“妾身知道您喜欢年糕,妾身可以想尽办法让您得到年糕!”
“哦?”胤禛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酒盏。
“您知道妾身所求为何,今日开始,妾身愿为爷效犬马之劳!”
四阿哥为人低调内敛,却是几个皇子里最让人难以捉摸的。
要与虎谋皮,她只能选择单刀直入。
“爷,可否饶妾身一命!这酒,妾身斗胆婉拒。”
乌拉那拉逸娴将面前那盏合卺酒推到四阿哥面前。
胤禛微挑眉,然后端起那杯酒倾洒在地上。
“即使您愿意背负克妻的恶名,若年糕知道您亲手杀了她的好姐妹,会作何感想?”
聪慧如她,已经猜到四阿哥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喜欢,不知是年糕的幸还是不幸。
乌拉那拉逸娴自幼就喜欢调香制香,深知若有意为之,任何东西都能杀人于无形。
这间嫡福晋居的正院里步步杀机,若非四阿哥处心积虑的安排,那也是他故意纵容。
四阿哥想要让所有坐上四福晋位置的女人红颜薄命,直到年糕能坐稳这嫡福晋之位。
可放眼整个大清皇族宗室,根本没有出自汉军旗包衣奴才的嫡福晋。
汉军旗的汉人包衣奴才撑死了最多靠着多生孩子而捞个侧福晋当,已经是祖坟冒青烟。
就算嫡福晋死了,也轮不到她们填补空缺。除非…
除非尊贵的四皇子自甘堕落,用克妻的污名将他自己拉下矜贵的神坛。
年糕的身份血统注定这辈子只能卑微到尘埃里,于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甘愿让他自己跌落云巅之上,跌入污浊的泥潭。
只要四爷嫡福晋不是年糕,那么无论换多少人,四爷都会克死那些女人。
直到四福晋之位,成为人人谈之色变的洪水猛兽。
这时候若年糕育有子嗣,四爷就能顺水推舟将年糕推到四福晋之位。
苏培盛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从未想到新进门的四福晋竟然有颗七窍玲珑心。
辛亏她对四阿哥没想法,否则以四福晋的段位,真要斗起来,定能大杀四方,成为宅斗宫斗扛把子。
“福晋,你戏文话本子看多了!”胤禛沉声斥责道,嘴角却带着意味不明的冷笑。
“这是绝子丸,也是妾身向四阿哥表达的诚意!”
乌拉那拉逸娴说着,将手里那颗黑漆漆的药丸毫不犹豫吞下。
齐远为了她,变成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太监,断子绝孙。
她就将这辈子的子嗣都断送,他不能当父亲,而她永远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现在他们都是残缺之人,是不是足够与他相配了?
只有让四阿哥相信她的诚意,她才能活着,才能让齐远不再沦为那些太妃们消遣的玩物。
一想到齐远还在太妃殿里受尽屈辱,被那些守寡的太妃们亵玩,乌拉那拉逸娴眸中尽是怨毒。
胤禛显然没有料到乌拉那拉氏如此狠绝。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跪在地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