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好大的帽子!你以后可能就不是汗王的儿子了!这不是本太师的要的交待,这是汉人要的交待。”
借势压人,庆格尔泰忽然发现很好使。
没错,要是葛尔图不肯给汉人一个说法,那以贾环的尿性,肯定要给葛尔图一个说法。
屋子里的人都是默然,协议上说的清楚,不肯进京读书的,就不能视为葛尔图的儿子,白纸黑字。
所有的准格尔人都没想过,贾环还真的说到做到,把当天晚上闹事的几个人都给送了回来,而且拒绝再次给他们机会。
思勤不敢任由沉默进行下去,这样下去对他没好处。
“父汗……”
另外一边的本塔尔冷声说道:“叫大汗!”
院子外面的准格尔人知道现在高层不少人都在里面,现在里面肯定吵翻了天。不多时,里面就响起了拳脚打斗的声音,然后庆格尔泰就带着一帮人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里面的葛尔图脸色同样不好,他的积威犹在,庆格尔泰他们不敢把他怎么样,但他的几个儿子就没这种待遇了,当场就打成了一团。
令他悲哀的是,没人拉架……
他无法表态不认自己的儿子,可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庆格尔泰一直逼他表态:“大汗若是想给汉人以借口,那我们无法陪同。”
这话也没毛病,庆格尔泰一下子就把他同整个准格尔汗国对立了起来。
出去之后,庆格尔泰更是放出话来,一是要葛尔图表态,二是要割了拉克申的舌头,要不他就带着人去鄂木斯克了。
城中也是议论纷纷,拉克申说错话导致汉人临时涨价的行径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支持庆格尔泰。
可庆格尔泰却已经不指望了,回去之后就收拾行李立刻出城往北——按照他对葛尔图的认知,自己若是不赶紧走,怕是就走不了了,范承运刚刚一直默不作声,怕是已经在思索这个事情了。所以他要尽快往北,回到自己的地盘。
范承运的确在谋划这个事情,在庆格尔泰出城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消息。
“大汗,咱们该换一个太师了。”
葛尔图点了点头,若是太师不换人,那准格尔的汗王就要换人了。
“让扎那去吧。”
范承运便赶快下去安排了,若是庆格尔泰谋反成功,那自己肯定身首异处。
等他出去之后,屋子里的闲杂人等也纷纷跟着出去,只留葛尔图父子。
葛尔图看着自己的四个儿子,叹了口气,是啊,自己是得给汉人一个交待。
“若想做我葛尔图的儿子,你们得用自己的勇武来证明才行。这样,去守喀什吧。”
思勤眼睛圆睁,喀什,这可是汉人点名要攻取的地方。
可他们能不去么?若是不肯去,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城外的庆格尔泰正在慢悠悠地走着,他是出了西城门不假,但是他往东北而走,要借道科布多。
若是葛尔图有心截杀,他跑得再快也没有用,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有好的效果。
果然,走了两天,也没见到后面的追兵。
贾环这个时候已经在回交河城的路上了,心情甚好。
从葛尔图手里扒拉过来了八万两黄金,再加上之前的十五万两,足足二十三万两,折换成白银就是二百余万两。
准格尔地广人稀,农业薄弱,没有工业,商业更是一直被新唐吊打,少了这些黄金,准格尔可是需要好多年来喘息的。
如果黄凤阁能卡死通往西北的商路,贾环都怀疑葛尔图能不能再翻身。
卢秋成和宋星两个时不时地策马往贾环身边来凑一凑,然后又离开,吭哧吭哧地也不说话。
贾环知道他们也惦记着这笔金子,想着怎么分润呢。
在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