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嫁衣是为沈兰君穿的,如果是为他季予宁,那该多好。
也不知道,他奢不奢望得到,有没有这个福气……
季予宁痴了下,不动声色的回过神。
广寒白过来跟他们讲了下戏,然后开始准备拍摄。
随着副导演的一声令下。
季予宁拿起旁边一精美的团扇,递给安久久说,“小萱,过了今日你就是我的妻了。”
“沈兰君,过了今日你就是我的夫了。”安久久笑言接过他手中的团扇,遮住了面容莞尔一笑。
季予宁向安久久伸手而去,安久久抬手放入他的手心。
他牵着她,缓缓来到了两块灵位前。
季予宁松开了安久久的手,向后退了一小步,道,“一拜天地。”
安久久跟着他一同转身朝外,季予宁双手作揖与安久久,拜了一拜。
拜完后,季予宁又看向安久久,含情脉脉的继续说,“二拜高堂。”
二人缓缓面向那两个灵位拜上了一拜。
然后再转向对方。
“夫……”季予宁不由顿了下,语气郑重道,“夫妻对拜。”
安久久心也不由紧张了下,对自己说,是戏,安久久是戏,别紧张!
她慢慢朝他拜了下去。
没想到就在两个起身时,安久久的发簪,居然勾到了季予宁的头发。
“唉?咋回事啊?”
“你簪子勾我头发了。”
两人当即手忙脚乱的,弯着腰在头顶上一顿乱摸,场面一下变得滑稽了起来。
副导演迷惑,举起喇叭准备喊停时,广寒白看着面前的监视器,急忙阻止道,“别别,不要喊停!”
不喊停,就意味着,安久久他们要继续演着。
于是他们也不能喊别人帮忙,只能自己解,解了半天才解开。
季予宁拿着她的发簪,又重新给她戴回去。
安久久面对季予宁还是很害羞,但刚刚的事情又不忍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季予宁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卡!”
广寒白待他们相视而笑了会儿,才喊停……
就这样随着一天天而过,《侍君令》已经接近了杀青。
安久久觉得这两个月过得好快,进组那天仿佛就在昨日。
今天,她要拍《侍君令》最虐心的一部分,沈兰君在叶萱怀中毒发身亡。
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注视着安久久和季予宁。
季予宁躺在她怀里说着词,一滴滴泪从他眼眶滑落而出,像天上陨落下的一颗星星。
季予宁演技中,最能抓住人心的,就是他的哭戏,他的哭戏能够马上感染到所见的每一个人,就算他不说词,只是含着泪光看着你,都会感觉揪心不已。
安久久马上被代入了进去,一边落泪一边哽咽的说词。
四周拍摄的人,看着他们的表演,也不由被代了进去,季予宁的眼泪,安久久的哭腔台词,每一刻都叫人那么触动,把叶萱和沈兰君,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凄恋,演绎的淋漓尽致,叫人不由纷纷抹泪。
广寒白看着监视器,摘下眼镜擦了下自己湿润的眼眶,对副导演说,“可以了。”
辅导员吸了下鼻子,举起扩音器冲安久久他们喊道,“好,卡!”
场上为他们的表演,不约而同的,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季予宁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可安久久却一时间,走不出来戏。
一想到沈兰君终其一生,都没能离开哪所他厌恶的大宅院,被永远的困在了哪里。
安久久就难受的无法出来,止不住的痛哭,魔怔的说,“你别死,你不要死。”
“我没死,你看。”季予宁一面擦着她的泪,,一面忙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