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巴兰女侯爵这才磨磨蹭蹭地朝着收治病人的方向而去。从她的动作看来,可以猜出她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的。
作为在那个家中生活最久的孩子,女侯爵当然跟艾吉欧相当熟。要知道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艾吉欧可还是个比女侯爵膝盖略高的大胖小子。那时的他,当然不在戒备的范围内。
只是后来艾吉欧的种种滥情行径,虽然不至于让两人变得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看不过眼的巴兰女侯爵也主动疏远了。不过这是从女侯爵的角度来看。
对艾吉欧来说,女侯爵就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贵族大姐姐,平日也难得见一次面。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程度而已。
而自己进入小学校后,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兄弟会的事情,在外旅行冒险的事情,还有广大等待安慰女性的事情。总之,小艾很忙。
和女侯爵的关系说什么疏远不疏远的,老实说,艾吉欧没什么感觉。两人的交情就这么平平澹澹的,没有开始,也算不上什么结束。
如今又有了交集,尽管是老黑龙奥古斯都的要求,以及芬的指示,但也没有给这两人激起什么火花。女侯爵就只是来交差的。
一如过去,当老师的吩咐救谁,她就去救而已。抵触不至于,顶多磨点洋工。
然而巴兰女侯爵的亮相,可是吓坏了不少躺在医院里,意识还维持清醒的人。
格瓦那帝国传统贵族女性的着装标准,是在有男性的场合不露出分毫肌肤,就连那张脸蛋也要用面纱遮起来。这样的传统对巴兰女侯爵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当然不会有任何妥协,甚至还变本加厉!
纯黑的长袖丝质法袍,将她整个人藏得严严实实的。除了一个人架子之外,连看出是男是女都有些困难。代表生命之主,跟鲜血一样的大红色祭披挂在身上,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要是剪裁得体,搭配恰当的话,黑加红应该可以呈现出高贵典雅的味道。然而这一身黑袍红披,却是走阴森诡异的路线。让人一眼看了,只觉得不舒服。
要说最为恐怖的,还是兜帽下,取代面纱的那张面具。
其实这张面具就只是一个光滑无比的蛋形,没有凋饰,没有色彩,当然也没有图桉。但是身为制作者的芬,从某人妥善收藏的不可名状之物上提取了一滴边角料上的汁液,点到了面具上。
这就像是给这张面具恒定了恐惧术一样。令所有直视面具之人,都会莫名地心慌,哪怕这个人平素再有勇气也一样。因为这个恐惧的来源,并不是邪恶,而是人心不可言述的部分。
虽然借用这股力量十分危险,但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她知道那条界线应该划在哪里。
整张面具毫无疑问是由魔法材料所打造,用隐纹刻画了数道极为复杂的魔法阵纹。主要用途是用来保护佩戴者,以及限制这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扩散。
这里要强调的是,助长不可名状的力量壮大,是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假如这份恐惧有源头,不管真或假,都不再与未知有关,也就无法滋养那不可名状之物。
但芬所打造的这整套装备,刻意地营造着一种黑暗的气氛。加上穿着者是一位出师的死灵法师,让这个恐惧看起来有了源头。
又因为法袍上,护心的部分是由黑龙奥古斯都所贡献出来的龙鳞所制。所以有些见多识广的人会把这股恐惧感误认为龙威,毕竟这套法袍上,黑龙的气息十分明显。这又是一层掩护。
虽说生命之主的祭披,应该是属于光明面的神器。但和整套装备搭配起来,就像是一种亵渎。如同在黑暗中有一点将要熄灭的光明,只是衬托着黑暗更黑而已。
对于这件祭披如此使用,
其实那些生命主教们是有意见的。
但原本金银白混色的祭披,在几位主教意外的见证下,沐浴在洁白的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