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就是最初就加入学院的那个大孩子——蓝尼的制止下,恢复冷静。但他却没有试图扭转学徒们的发言,而是双眼直视脸色发青的林,说
“崔普伍德阁下,您给我们这群人一个学习魔法的地方,我的内心是怀抱着感谢的。但从第一天起,你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人看待,所作所为无不处心积虑逼迫我们离开,而不是给我们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即使我们做得再多、再好,也换不来一句称赞。甚至得在完成学业之后,成为学院的奴隶两年之久。我们是人,不是猪狗禽兽,更不该是任人打骂的下等人。我们是魔法师,或者说是未来能够成为魔法师的人物。尽管古德曼教官也是类似的做法,但在细致处,我有感受到教官的关爱。但这样的感觉,却没有从您的身上得到过。这一年多来接受您的教诲,我们也学习了很多。但最近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您不但没有东西可以再教给我们,在学院的事务上又多有疏漏,我认为您已经不适任学院里头的职务。也许您应该离开,把工作交给其他更有能力的人,才能够确保橙果?伊顿会长授意所建立的这座学院,可以继续良好地发展下去。”
这个待在学院最久,年纪最大的孩子一席话,说得林哑口无言。很多美意都被曲解了,很多想法都被误会了,这种时候提出任何辩驳,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尤其最后蓝尼转头看向学徒队列,说“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请举手附议!”
看着一个个大小孩子站立如松的挺拔身影,笔直高举的右手和身体完美地连成一直线,是如此的雄赳赳、气昂昂,但林的心却是冷的,跌到谷底的那种。
舒尔?伊翁的忠诚狗腿子,则是贴近到林的后背,在耳边说道“我觉得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与其去数有多少人举手,不如去数有多少人没举手还比较快。那么崔普伍德阁下,您还要确认有没有通过你规范中的门坎吗?”
身发软的林回望着男人,他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了。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就离开。”
那个露出张狂笑脸的人,却是伸出了右手,说“不用。那些东西都是学院的财产,你把事务长室的钥匙交出来就好,人可以直接离开。”
同时几位监察官扇形站开,隐隐挡住林回到学院校舍的去路。站在面前之人,又把右手伸得更长,大有不拿到东西,势不罢休的模样。
反抗?林心中的念头才刚冒出头,就被自己给掐灭。光看对面站着几位监察官,大概只要自己一有不配合的举动,刚好给对方口实,把自己给抓起来吧。一旦落入他们的手中,身而退大概就成了奢求。
无力地仰天一叹,口袋中事务长室与房舍大门的钥匙交到那人的手上后,林便转身离去。而背后传来那群学徒们的欢呼声,是那么的刺耳,直让自己想要狂奔而去。但最终,却只是头也不回地,一步步落寞地离开这间投注相当多心力的学院,用不名誉的方式。
而站在人群中,没有举手,也没有欢呼的人,则是恐惧地看着身旁的人们。
但在一群冷眼旁观,或是欢欣鼓舞的魔法师与魔法学徒中间,那位唯一的战士追上了离去之人的脚步。“崔普伍德阁下,请留步。”
没有停下步伐,也没敢回头看身后的情形。林只是稍微偏了点脑袋,礼貌性地响应“古德曼先生,您才应该停下脚步,不要再跟上来了。这样对你才好。”
“但阁下呢?这样真的好吗?”
林放缓了步伐,让约翰?古德曼来到自己的身旁,说“我告诉那群孩子,要恨什么,以此作为推动他们的动力。看起来效果不错。但我却忘记告诉他们,要爱什么。没有一个中心思想,没有一个为之努力的远大目标,只单纯以利益去引诱他们,这是我的过错。可以的话,请留下来帮助他们吧,古德曼先生。那群孩子需要你,也希望您能够弥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