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知道的,就更不能知道了。
伴君如伴虎,若是不懂这些门道,他崔老岂能在密卫这个位置上屹立如此之久。
这一番话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我不知道”这四个字,毫无价值和意义,可卫期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很好,你们下去吧。”
正当三人准备告退时,那位一直心怀不甘不满的青年终于站了出来,向卫期躬身道
“禀陛下,臣有一个发现,青州赈灾一行,珏皇子殿下和一路上宋旭周通等人交往甚密……”
一旁的崔老和那唤做小潞的青年闻言一惊,心中皆是一凛。
不过那资历尚浅的小潞更多的是不解。
崔老方才分明都说了不知道,如今他这么一说,岂不是再驳崔老的面子,参了崔老一本?
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对着干,能有什么好下场?
崔老则要看的更远,当下就看穿了那青年心中所想,却只是默默闭目摇头,露出一副无奈之色。
他要拿珏皇子的行踪举止来让卫期怀疑到珏皇子的身上,以此来邀功请赏。
可这却正正好触犯了密卫的大忌讳!
“朽木不可雕也!”
崔老只好默默在心中叹息一声。
那青年还没说完,话音却戛然而止。
他虽然躬身禀告没有看向卫期,却感觉到了卫期向他投来的目光,和一股磅礴无比的威压。
他不敢再往下说了。
御书房中的场面沉寂一阵后,卫期缓缓开口,沉声道
“你在监视朕的皇子?”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磅礴的威压倾倒在了那青年的身上。
压的他双腿一软,扑通就跪了下来。
“谁给你的这泼天的胆子!”
卫期将手中的御笔朝那青年面前狠狠一摔,大声怒斥。
吓得那青年浑身抖如糠筛连连磕头道
“臣不敢,臣不敢!陛下饶命啊!”
他就是一尊百骸境的大修士又如何?就算再外受人尊崇礼遇在江湖上都有他一席之地又如何?
在卫期这尊实力顶天的半神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是。
对方一根手指头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弄死他。
半神的怒火何其恐怖,论天下能有几人能承受的住这般怒火,又有几人敢正面面对这怒火。
卫期又沉默一阵,看着面前不断磕头求饶的青年心中怒气渐消,逐渐平静下来。
他重新从一旁的笔架上取了一只御笔,继续低头批复起面前的奏折,看都不看那青年一眼便冷冷说道
“你不适合做大内密卫了,明日自己去内密司辞官,去边疆军中当一个小将吧。”
“多谢陛下恩典,多谢陛下恩典!”
青年欣喜若狂的连连叩首。
从原本的明日领赏到现在的明日辞官。
不仅丢了大内密卫这么一个肥差,还得去边疆那般苦楚之地当一个几乎永远无法出头的小将。
这哪里是什么恩典,分明是断了他的前程。
可他却管不得那些了,眼下能保得一条性命就已然是天大的恩典了。
青年谢恩告退后,另一名唤做小潞的青年也随之告退,只有崔老直挺挺的站在御书房中看向卫期,并没有告退离去。
他在等。
等到御书房内只剩卫期和他二人之时,卫期抬起头来看向他,张口唤道
“崔武。”
“陛下,臣在!”
崔武正是崔老的本名。
“呵,还是你有眼力见,知道朕有事要吩咐你。”
卫期摇头讪笑,对崔武这个老油条也是喜爱的很。
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