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害人。和她呆在那个小小的墓穴，一呆就是两百年。

不久前，九榄村来了个弱小的御鬼师，我娘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捏死的御鬼师。他虽然不强，但寻龙定穴的功夫实在厉害，为了我不被发现，我娘将他引开。可他已经发现了墓穴，只要再往下，便可察觉到养尸池，若养尸池暴露，我便无处可去，只能成为吃人肉，喝人血的孤魂野鬼。我娘吴妙涵迫于无奈，自废修为，他用桃木剑刺穿胸口，脖子，脑袋，让他生生斩杀。”

小鬼的声音在颤抖，身上的尸气在剧烈地波动着。

它咬牙恨声道“我不服。生时，因为人类的恶念不得好死，无法善终，死了都不得安宁，被变成这只能在黑夜下行走的鬼怪，甚至，最后还要被人类斩杀，凭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人类可以肆无忌惮地犯错！为什么他们可以用自己地恶念决定别人的一生，为什么？我娘她犯了什么错？我犯了什么错？你说！你说她犯了什么错！”

“错的不是你们。”姜鸿钧道。

小鬼脸色一狞，寒声道“那错的是谁！告！诉！我！”

“是这个黑白混杂，人鬼不分的世界。”

小鬼愣了愣，忽然狂笑了起来。

小鬼的种种感情忽然开始飞速地在姜鸿钧身上流过。

与吴妙涵分离的绝望、吴妙涵身死的绝望、变成厉鬼的绝望、僵尸吴妙涵被斩的绝望、孤独一人复仇的绝望

种种的绝望疯狂地冲击着姜鸿钧的脑海与内心，姜鸿钧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小鬼，他看到了当初的吴妙涵，看到了吴妙涵与“自己”的点点滴滴

小鬼的种种经历，种种感情都被压缩给了姜鸿钧，在一瞬间全部压缩给了姜鸿钧。

姜鸿钧感同身受地承担着小鬼的绝望与痛苦，各种情感极限的冲击，让他的身体颤抖不止。

这就是九阴凶气的吞噬，真正的吞噬，接纳一切，包容一切。

“噗！”

姜鸿钧口鼻喷血，七窍也流出鲜血，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勉强让一个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我会承受，我能承受，我必须承受下来。我才是资格者。”

小鬼脸色变得无比狰狞，“你凭什么承受！你又拿什么承受！我所受的痛苦，是你能理解的吗？啊?”

浓郁的尸气陡然又盛了几分，尸气从小鬼身上溢出，扫到了周围的庄稼，这些庄稼一个个都从鲜嫩的绿色变成了枯萎的黄色，枯萎的庄稼以二人为中心扩散开来。

眼中喷出一股血水，姜鸿钧不禁闷哼一声，眼睛的剧痛让姜鸿钧失去了视觉，可他还是紧闭双眼一字一顿地道“就凭我是最强人类与最恶鬼皇的结合体！就凭，我要成为阴间与阳界共同的王！”

小鬼身形一顿。

“天道不公，并不昭彰。人犯了错，要改，人犯了错，要罚，天地犯了错，也要改，也要罚！

鬼族与人类，无论是哪一方，我都要保护！无论哪一方，我都会制裁！我是最凶恶鬼与最强人类之子，这件事”

姜鸿钧吸了口气，仰天咆哮，仿佛要将这黑白颠倒的世界喊破。

“舍！我！其！谁！”

九阴凶气的吞噬之力暴涨，黑色的雾气与绿色的尸气疯狂的对抗，渐渐地，姜鸿钧身上的毛孔渗出血来，片刻后整个人浑身血浴，变成了一个血人。

绿色逐渐被黑色取代，到最后，绿色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漆黑的雾气，胜利的黑雾顺着姜鸿钧的手臂缓缓流入。

姜鸿钧浑身是血地站立在地上，他松开手，小鬼落到地上，此时的小鬼浑身透明，再没了一点力气。

姜鸿钧道“还有什么说的吗？”

小鬼眨了眨嘴唇，勉强道“你不适合当御鬼师，也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