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这样五大三粗的武者。
可湛非鱼敢去大牢给金家下套,敢持刀杀人,现在的读书人都这么彪悍勇猛吗?
“二公子还不让人进来。”黄叔无奈的催促了一句,好在之前也算是结了善缘,否则就二公子这待客之道,估计要把人得罪死了。
“对,湛姑娘里面请。”后知后觉的邓治武赶忙侧过身,招呼湛非鱼和重光进来。
双方都不是喜欢客套寒暄的性子,湛非鱼还没来得及开口,重光却抢先一把拿过她手里的木盒放到了桌上,“此前多谢二公子对我家胖丫头的救命之恩,一点心意还请二公子收下。”
重光面对外人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神色里却流露出几分冷傲,禁龙卫的身份让他们不管面对什么人都有自傲的资本。
邓治武愣了一下,赶忙回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谢礼我不能要。”
不说是湛非鱼,即便是其他人,既然遇到了,邓治武肯定会施以援手,其实他们也就拖延了一下时间,最后诛杀黑衣死士的也不是他们。
“对二公子是举手之劳,可救的却是胖丫头的命。”重光不为所动,直接把盖子打开,“这里面是二万两银票,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呃……邓治武傻眼了,其实二万两真的不少了,在京城都可以买个偏僻一点的小院子。
可邓治武来淮安府的目的却是为了五十万两银子来的,这二万两的银票瞬间成了烫手山芋,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重光眉梢一挑,语调也冷了三分,“二公子这是嫌少?”
“不是,不是!”邓治武赶忙开口,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黄叔。
看着比邓治武大不了几岁的重光,再看着手足无措的邓治武,黄叔再一次意识到自家二公子除了武艺强一点的外,待人接物、心机城府都欠缺啊。
不对,一想到重光那一夜手起刀落的收割人命,黄叔表情一僵,二公子估计在这位手里都过不了百招,这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湛非鱼无语的看着端着架子的重光,毫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
“呦,胖丫头,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侧身避开,重光一扫刚刚的矜贵高冷,哈哈一笑,“你腿上还抹着药呢,别把伤口崩裂了,到时候就成小瘸子了。”
没理会捣乱的重光,湛非鱼指着桌上的银票,“这个是给二公子的谢礼,至于那五十万两银子,等和刘家谈妥之后再交由二公子。”
五十万两悉数要送去西南军中,而这两万两湛非鱼至多是借花献佛。
而且之前她也听重光说了,将军府其实穷的很,毕竟武将都不擅长打理生意,将军府的铺子也就拿个租金,再加上这些年要支援远在军中的长子,将军府其实也就是个空架子了。
一听湛非鱼愿意把那五十万两给自己,邓治武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高壮魁梧的青年此刻像是吃到糖葫芦的小孩子,“多谢湛姑娘,这银票我不要,我只要五十万两就行了。”
听到这话的黄叔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邓治武,这熊孩子都不会说人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嫌弃二万两少了,冲着五十万两银子去的。
“这银票是吴夫人和魏夫人的赔礼,首饰布料什么的我留下来了,二公子也不必推辞,我并不差银子。”湛非鱼再次把礼盒推了过去,这话怎么听怎么的财大气粗。
“行了,收下吧,胖丫头一条命可不止二万两。”重光拍了拍邓治武的肩膀。
那五十万算是军饷了,这两万则是私交,邓治武一行都受伤了,对陌生人能施以援手,邓将军府的确不错。
最后黄叔开口收下了,湛非鱼也没多留和重光就离开了。
邓治武看向黄叔,瞅着厚厚一沓的银票,忐忑的开口:“这真收下?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