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飞剑之上,白衣白冠剑修翩然而立,双眼狭长含情,唇畔自然带着笑意。
见之,如沐四月春风,又似听着一曲高山流水的雅韵,闻之忘俗。
可他收剑之时,万仞剑机锋含而不发,剑韵流转,又分明证述了这是个令人佩服的剑修。
竟是陆星舟。
众人虽知天玑峰陆小师兄天生剑心,战绩赫赫,但未料到他这般轻的年纪,就能当上抱朴学堂的教谕。
再加上被黄符贴嘴的丑态,更觉窘迫,想着丢脸丢到了天玑峰去。
陆星舟翩然落地,自飞剑走下时带起白袍飞舞,待将万仞剑收回剑鞘,这才看向众人。
他略怔然,似对眼前状况颇为费解。
待众人脸色越发红得快滴血,脸也恨不得埋到地下去,他才做恍然状,旋即广袖一挥,清润灵力似春风细雨落在黄符之上,符纸登时化为齑粉。
冷繁终于摆脱束缚,满怀怒意看向虞琅,接着又气又赧地对陆星舟猛一拱手道“虞师妹刁蛮任性,折辱同门,请教谕按抱朴守则严惩!”
其余被施了禁言咒的修士也附和道“请教谕按抱朴守则严惩!”
方清菡拿出帕子拭了面颊,也压下心中羞愤。
可看向众志成城的修士们,终于抿住一个自信的浅笑。
事态至此,按抱朴的学子守则,陆师兄只能将虞琅逐出剑术课了。
这机缘,到底与虞琅无缘。
虞琅半点慌乱也无,从容上前,神色甚至还带上些不平,施施然拱手道“教谕,事实并非如此。”
陆星舟看向面前一排整齐躬身的后背,又转眸对上眼神明亮的少女,淡淡挑眉。
竟学会装委屈了。
他顿了片刻,才为难地微微叹口气,惹得众人一并看来。
陆星舟还是那副温雅模样,一副风骨清卓,似乎半点讽刺也不沾边。
说出的话,却颇有深意“小师妹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她一定有苦衷。”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