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谢成年跟前。
“爷爷,你以前是工部尚书,你在朝中肯定有认识的人,你能救救小棠吗,爷爷,我求你了。”
谢瑜砰砰的给谢成年磕头。
谢成年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手伸到一半却又堪堪顿住。
老泪纵横,谢成年咬牙念出一句,“作孽啊!”
缓缓起身朝睡觉的屋子走。
“你不要为难爷爷,不论是不是瑾儿做的,爷爷都救不了你的朋友,爷爷是前工部尚书不假,可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新帝登基都十几年了,爷爷朝中没有旧友了,帮不了。”
“爷爷。”谢瑜转头去抓谢成年的小腿,“可大家都说,我爹在朝中有人。”
谢成年狠心的用拐杖敲打谢瑜的手,“那你去求你爹!”
谢瑜震愕的望着谢成年。
“莫说我怀疑是谢瑾做的,就算不是谢瑾做的,我爹能见我?”
谢成年忍着胸中翻滚的想要吐出的恶血,从谢瑜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裤,“我们只是寻常百姓,不要妄想能左右官府断案,你朋友是不是冤枉自然有知府做主。”
说完,他大步走出。
不等谢瑜反应过来,咔嚓一把大锁,将谢瑜锁在屋里。
谢瑜惊得连滚带爬扑过去,啪啪拍门,“爷爷,爷爷你这是做什么,你放我出去!”
谢成年立在门外,眼底皆是寒凉,“我怕你去找死!”
说完,也不顾谢瑜的喊叫,转头离开院子。
从他这院子出去,往前走约莫一盏茶的路程,谢成年在一棵老槐树旁停下。
老槐树前是一个二进出的大宅子。
里面住着他儿子。
谢成年盯着那红漆大门,犹豫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拍响大门。
很快有小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谁啊。”
“是我。”
小厮拉开门,瞧见是谢成年,愣了一下,旋即用不怎么恭敬的腔调道“老爷太太都睡了,老太爷有事吗?”
大门只压开一条缝,俨然没有让谢成年进去的意思。
谢成年也不动怒,只面无表情立在那里,“你去问问你家老爷,谢瑾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说完,谢成年转头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坐下。
小厮暗骂一句糟老头子晦气,却也没办法,关上门只得朝正房那边去。
万一这老头子要在这里坐一宿,明儿论起来还是他的错。
索性今儿他们家少爷出事,老爷太太院子里还亮着灯,小厮着了个婢女通报,自己立在门口等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边有了回话,让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