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章(2 / 3)

心思,她是不擅言辞,但家教使然极为尊老爱幼,就是多经了一世,对没伤害过她的老幼也还是如同前世一样,老人家们问她什么她就答什么,让她夹哪个菜她谢完谢就会夹一筷子,就是不喜吃也会送一点进嘴里吃一口。

她是个安静乖顺的,看在人眼的眼里,就是个矜持贵气的小娘子,吃到半席,就是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宁家女儿们也和她说起了话来,问起了都城里的貌景来。

苏苑娘去都城在家里呆的时候多,出的最长的几次远门都是去外祖和兄嫂家的,远不如三姐见识的多,她便把三姐叫了出来让三姐和她们说。

宁家不大,家里只摆了两处贵客坐的男女两席,一般的亲朋戚友街坊邻居都坐到摆在家外面的桌席去了,这男女两席离得也不远,男席在大堂和大堂场坪上,女席就在侧厢房腾出来的屋子里,三姐这一说,声音都传到外面去了,惹了不少在场坪吃席的男客端着碗倚在门边吃边听她说。

常当家在大堂堂内从南和的嘴里都知道了这事。

混迹宁家喜席当中和众干临苏本地人一道吃酒的都尉府三人也坐在场坪里,三姐那哄亮还能显出几分清脆的声音一传入他们耳里,卫次郎忍着笑低头与陶臻小声道臻哥,三姐这嗓子,比唢呐还响,这是绕梁三日余音能不绝呀。

陶臻见他淘气,摇摇头道莫要这般说一个小娘子。

卫次郎不以为然,道三姐又不是个一般小娘子,一般小娘子哪有她这等能耐。

按他看来,胡三姐这一路来所做的事,不比南和这个大当家身边的大管事来得少,她差就差在她是个女儿身,不能像南和那样作为一个爷们抛头露脸,代主家行事。

那也不能这般说她,她到底是个小娘子。在陶臻眼里,三姐再能耐或是行为做事像个男人,那也是个小娘子,小娘子还是要呵护一两分的好。

臻哥固执已见,卫次郎也就不与他多说了。

他与三姐一路行来,早就处得很好了,他甚至还和三姐交过心,自是知道在三姐心里,男人做得的事她都做得,且不认为她需要呵护,按她的话来说,她没那个命,没那个命就不要多想,还不如靠自己的双拳双脚去挣那些她能得到的,信那些花里胡哨的话一点用也没有,也不如她多跑点腿,家里姑爷看她一个顺眼多赏她几两银子来得有用。

卫次郎止了话,但三姐哄亮的声音透过人群还响在耳边,陶臻微微皱了眉朝那边看了过去,细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太不像个女儿家了,也不知常夫人为何对她这般纵容,让她做出这等有碍观瞻之举来,太与她名声有碍了,这等厉害的女儿家,这等年纪都没说出去,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娶?

常夫人无疑是个好心人,但也太没主张了,她作为主人主母不为丫鬟打算,这是在害人,陶臻心想着,哪天若是时机恰当,可以暗中提醒一下常夫人让丫鬟收敛一些举止。

这厢屋里,三姐把他们汾州街的各个店铺如数家珍一般跟屋里的老少妇孺说了出来,她记性好,哪家卖的是哪几个馅的饼子,到街边卖菜的挑菜担子人是哪几个,住在都城哪个村子,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完汾州街,就到说都城的各大市坊,酒楼,听到她说都城最大的状元楼有七层楼,站到上面去看,楼下的人看起来跟蚂蚁一样,有人惊呼那楼不会塌啊?还有人敢踩上去啊?

三姐见是外面端着碗的一个爷们说的,看过去朝他笑着道这位爷,我只在下面看过,没上去过,状元楼可不是我一个小丫鬟能上去的,不过我在下面往上看的时候,上面不少人呢,我看他们也小得很,一丁点大,跟手指头大一样,便信了上面的人看下面看起来像蚂蚁的说法,爷您说这个理说不说得过去?

说得过去,三姐这般一说,还问他的意见,惊呼的人正了正身子,碗都让他端正了,只听他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