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苏县自建县以来, 有盐伯在头上顶着, 就没见过巡察使,如今盐伯爵位不在,县令一家独大,巡察使来了, 还是跟着盐伯之后的常家大当家来了, 刘老大以为是常家大当家带回来跟县令清算旧帐的, 这下头上如乌云笼罩, 心中叫苦不迭。
在这临苏城里,知道的以为常府当家跟县令交情颇好,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 县令的好是常家当家拿银子买来的,且县令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一旦常当家不如他的意, 他就会变着法儿收拾常当家, 他们这些走卒没少充当县令的打手为难过常当家。
就拿今日来说,张县令早就找他过去说过话,常当家如若没允诺给出让他和县衙里各位兄弟们满意的孝敬, 这门就不能让他轻易进来, 如若常当家不从, 他们便可惹来全县的老少娘们百姓过来看热闹, 让全县的人都知道常家这回得了多少银子回来。
没想常当家棋高一着, 刘老大头大如斗, 捧着公文战战兢兢道不知这位大人, 是先进我们县城,还是aahelliaahelli
息部从他手上拿回了公文,淡道我与后面的人是一起来的,我住在他家,让你们大人想见我的话,自是他家寻我就是。
说罢,息部带着部下进了城门,退到了城门一旁,在城门口围着的人眼中镇定自若地站着,还游刃有余地拿他比寻常人等犀利的眼神朝那些好奇看过来的百姓一一看去,吓得那些百姓纷纷往后退散,竟不敢直视他。
息部扫了这临苏城的百姓一圈,看他们身上穿的是布衣,打补丁的人没有几个,人人脸上也看得出有肉,跟他一路上来看过的有些地方那些面黄肌瘦的人很不一样,看来这县城的百姓过得还算不错,看了一圈他收回眼,朝城门看去,一派等后面人进来一道走的模样。
这厢常伯樊已随岳父到了城门口,翁婿俩纷纷向刘老大举手作揖,刘大人aahelliaahelli
刘大人苦笑不已,羞得脸往后躲,拱手朝俩人作揖不止。
他这个人平日还是会做人的,就是会要点银子,但对这翁婿俩还算客气,尤其是对苏老状元郎,他是个敬仰读书人的,老状元又是个和气人,碰上他家读书的小子还会指点几句,他对老状元素来要比对常人更尊重两分,但他到底是县令的人,没少为虎作伥过,给的也就是那点面子情,如今常家当家势高一着,他这脸面也是有点撑不下去了。
刘大人,我们要进城门,我这里有一些不是本县的百姓要进去,你看你要不要数一数人数?常伯樊这厢说道。
刘大汗颜道常当家哪里的话aahelliaahelli
说着他顿住了话,也不知是放人进去,还是把人留在城门不许人进,头上更是冒汗不止。
我这里有十七个不是我们县城里的人,也非本县人,你要不请兄弟们去点一点?如若没错,我就交进城钱了。
以前临苏县没有进城钱,但张长行当县令后但凡不是本县的人进城都要交三文的进城费。
常伯樊东奔西走,找的伙计和帮工多的是非本县的,是以这进城钱怎么个交法他一清二楚。
算来这些年来,他这个临苏第一富,是临苏县交进城钱交的最多的人。
这aahelliaahelli刘大犹豫不决,不断回头朝城内看去。
还要多久?
就在刘大犹豫时,他耳边响起了一道沉着有力的声音,刘大回过头去,竟不知那站在城门口的巡察使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手扶着腰间宝刀,扭着凶恶的眉头瞪着他。
不用多久不用多久。面对这凶神恶煞的巡察使,刘大哭丧着脸,抖着手朝常伯樊苦笑道常大当家请进。
孙掌柜,数银子。
不用了不用了,刘大连